“小乖——”
“让我说完,”封蜜挥开霍行衍伸来的手,长吸了一口气,“他不喜欢你是正常的,从小到大,所有我喜欢的,他都不喜欢;所有我做的事qíng,他都没有满意过。”
“对我来说,他就是个bào君,他专制,他蛮横他铁面无私,他从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丈夫,他的眼里只有公司,只有生意向来不顾家里”
封蜜越说越激动,一张俏生生的雪白面孔几乎涨的通红,“所以我妈才会抑郁成疾!是他让妈妈那么早就过世,是他,都是他!”
“小乖!小乖!冷静!冷静!”霍行衍见她qíng绪不对劲,赶紧抱住了她,死死的压制住她身上bào躁的气息。
直到怀里的人儿慢慢平静下来,恢复正常,霍行衍才慢慢松开了她。
“对不起,”缓和过来的封蜜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每次讲到我妈的事qíng,我有些控制不住。”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霍行衍摆正她的脸蛋,额头几乎贴紧了她的额头,“记住,这三个字,以后都不准对我讲!”
封蜜抬眸之际,霓虹夺目的光华恰好在车窗上飞逝而过,那一刻,霍行衍的眼里盛满了星光,似是这凛冽冬日里,那指引着路人归航的灯塔,明亮,灼目。
那好看丰润的唇瓣微启,醉人的话语似乎能让她溺毙,他说:“因为,我会成为你生命里最亲密的人……”
头顶有yīn影压下,后面的话语,吞没在彼此的唇齿相融间,似有无数的烟花在那一瞬绽放在眼瞳里、脑海里甚至,她心里……
在那一刻封蜜恍然明白,原来这世界上所有的灰暗都会过去,只要你愿意相信,原来在你生命里,终会出现那样一个人,给与你温暖,那些从未触及过的、全部的温暖。
许是这样的làng漫太过漫长,封蜜的脑回路在当机良久,直到快开回留园的路上,她才恍然想起一个被她忽略太久的问题。
“你之前那些话,是不是因为我父亲跟你讲了什么?”
车灯大启,保安在看到熟悉的车牌时,恭敬的朝霍 行衍问好并且放行。
黑色的鎏金雕花大门缓缓敞开,也不过是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光景。
车身滑入,霍行衍微笑,只是那笑意并未深达眼底。
他想起书房里,封华年言辞凿凿间似有隐晦的不满,特别是他初步入书房时,后者那意味难明的眼神。
他说:‘霍四少,你的身份高贵,天底下只要是你想要的女孩,哪里会找不到?我们家蜜蜜向来顽劣,恐怕攀不上你们霍家。不是你霍四少配不上我们蜜蜜,而是我们封家配不起你霍四少。’
眉宇微折,霍行衍分出心神来浅笑回道:“伯父似乎对我有些偏见,大概是因为我抢了他的女儿吧?”
“真的!?”封蜜有些狐疑,她想起封华年对他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偏见而已。
“嗯,谁让我们小乖这么优秀!”
“你在挖苦我?”封蜜眼神幽怨。
“……那我以后不夸奖你了。”
“你敢!?”封蜜恼羞成怒,也不管是不是在车上,呲着两颗小虎牙就准备上前咬他,狠狠咬死他!
“咳、这是在车上!”霍行衍假装láng狈的躲闪着封蜜的啃咬,耳边仿佛又出现封华年那一句句复杂又不留qíng面的话语。
“我只有蜜蜜这一个女儿,虽然她一直对我有偏见,可她母亲临去之前既然将她托付给了我,我是她的父亲,我有权利决定她能嫁给谁!不是我做父亲的非得拆散女儿的幸福,而是你们真的不适合,霍家那样的高门大院,并不适合蜜蜜……”
灯红酒绿,霓虹光闪,城市五彩斑斓的夜景,吸引着一群又一群沉醉于夜生活的人。
许是现代生活走入快餐化的氛围,当人们享受于现代化都市的快节奏,原来不知何时,那些年少的纯真早已离我们远去,在你从未曾防备的时候——
一路尾随着楚漠来到红馆外,钟羡文在看到那辆蓝色玛萨拉蒂停下,从车内步伐凌乱的步出的楚漠将车钥匙丢给门童后,赶紧将车钱付给司机,匆匆下了车。
红馆内,夜莺正在高唱着韵味十足的经典老歌,身着牡丹红旗袍的夜莺有一张血红的唇瓣,那声音却是婉转,像是夏树上那婉转百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