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确认跟达达的真实关系以后,苏宴就非常不愿意见到他,一见到他,内心就愧疚的要死。
这是她的孩子呀,虽然当年的qíng况不允许,但她仍为自己的私心难过不已。
“因为我要去上班。”苏宴木木的回答。
“你的工资是多少?”
苏宴看向他,圆圆的小脸上,澄净漆黑的大眼睛不停忽闪。
“我出高出一倍的钱,以后我还是由你负责好不好?”
苏宴快要泪目了,果然是骨ròu相连,才短短几天,他就离不开她。
感动还没三秒,只听达达压低声音说:“你不在,我连玩游戏的权利都没有。……夏夏还特别唠叨,一放学就催我赶紧回家,哪有你好,还教我怎样掏鸟窝,上次……”
在达达没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苏宴捂住了他的嘴,小祖宗最近都是监控,你莫要害我啊!
虽然达达缠了好久,苏宴仍没同意送他去上学,并且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不要跟达达太亲近,她太心软,太亲近,离开的时候不容易脱身。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苏宴谢绝了总统府司机的接送。
她换乘两辆公jiāo到达医院的时候,距离正式上班过去了五分钟。
或许是因为苏宴大病初愈,崔主任竟然网开一面没有训斥她,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开例会的时候,苏宴惊奇的发现谈屿时竟然没有参加。
是因为她么?
决定要来上班之前苏宴就想过,她跟谈屿时同属一个科室,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她再躲着,也会有见面的时候。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感qíng,工作的时候不谈私事,见到他就像个好朋友一样打声招呼,至于其他,都如过眼云烟般淡去吧。
开完例会,护士站的小A截住她,神经兮兮的说:“大家都在传,你是在总统阁下的宴会上受伤的,是真的吗?”
苏宴怔了一下,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怎么了?”
小A更来劲儿:“总统阁下为什么请你去他的宴会?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苏宴在小A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瞎想什么,人家可是总统。……我之前不是给他儿子输过一次血么,他为了感谢我就邀请了我。”
小A点点头:“我猜就是这样。都是妇产科那帮老女人误导我,说什么总统阁下看上了你正在追你,更有甚者说他已经跟你秘密结婚!”
小A看苏宴一眼:“总统就是再没眼光,也不可能看上你啊想!”
苏宴bào怒:“我怎么了我?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哪里配不上他啦……”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小A扶着苏宴的肩膀说:“不过说实话总统阁下真的很不错啊,你给他儿子输血的事的过去那么久,他还念着你这份qíng,不过,他那个儿子是跟谁的孩子啊,我百度他的简历,没看到他结过婚啊!”
“谁知道跟谁的孩子。”苏宴虚虚的说。
重新上班第一天,苏宴就忙到不可开jiāo,来治不孕不育的就有好几个,这一忙就忙到中午吃饭。
闲下来她才发现,今天一上午都没看见谈屿时。
在熙攘的员工餐厅,她隐晦的向同科室的同事抱怨:“上午忙死了,是不是有人请假了啊?”
来这里实习的小玄心直口快的说:“你不知道啊,谈医生被调到外科了……”
苏宴拿着筷子的时候一顿,调到外科?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谈医生调外科很正常,他本来就是外科的人嘛,……一直觉得他在泌尿科屈才,最终还是调走了哈……这下外科的女人有福利了,调过去一个大帅哥……苏医生、苏医生,想什么呢,我说话听见了没啊?”
苏宴从怔愣中回过神,不自然的笑了笑:“原来调走一个人啊,我说怎么这么忙?”
下午再上班苏宴明显不在状态,谈屿时因为她才主动要求调走的吗?她不是已经决定把跟他的事画上句号重新开始了么?他调到别的部门,省去她不少烦恼,她不应该庆幸么?
为什么这么失落?
为什么想哭?
为什么有种类似生死离别的痛楚?
一下午,苏宴的思绪都在半空中飘着,失魂落魄的度过一下午,一到下班的点她就拿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