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护士互相看了一眼,脸颊上都染上一层粉红,简闵装着咳嗽把头扭到一边。
当事人盛朗熙面色一派从容:“陈医生误解了,我说的剧烈运动不是指的房事,而是武力格斗方面。”
陈医生又是一怔:“那万万不可,阁下伤的那么重,怎能再与人打架斗殴?”
打架斗殴?盛朗熙轻笑一声,这词用的新鲜,不过倒是挺贴切,他确实准备跟人打架斗殴来着。
盛朗熙点点头:“嗯,知道了。”
看着了他敷衍的样子,陈医生很是担忧,生怕他不听劝再弄的一身伤,yù要再叮嘱几句,只听盛朗熙说:“六叔送陈医生回去吧,他也该休息了!”
陈医生看他一眼,把要说的话咽进肚子里,示意了一下两个随身护士,跟着六叔一同走出盛朗熙的卧室。
他们一走,盛朗熙就双手撑chuáng坐了起来,无奈的轻叹一声:“跟六叔一样啰嗦。”
简闵笑了笑,过来帮着他重新把小方桌放到chuáng上:“那个年纪人都那样,阁下勿怪,等我到了五六十,估计也会很啰嗦。”
“你?”盛朗熙抬头看简闵,蓦地发现简闵不知何时从女孩儿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鹅蛋脸庞,瘦高身材,水灵灵的大眼睛,身上的军装让她美丽不乏英气:“阿闵才不会长成那个样子。”他笑了笑说。
被盛朗熙盯着看,简闵很不自在,她偏了偏头,一边帮低头帮盛朗熙整理资料一边说:“谁知道呢,夏夏说女人上了年纪都会变得啰嗦,因为要过更年期。”
相比工作时简闵,盛朗熙更喜欢生活中的简闵,较为活泼、不只是一味的服从有自己的见解,更重要的是能跟他说说解解闷。
“阿闵,你觉得楚源这个人怎么样?”盛朗熙蓦地开口。
简闵从小就根在六叔的身边,后来进了军校,进行封闭xing高qiáng度训练,再后来成为盛朗熙的贴身女保镖,她一直都活在一方小天地里,很少接触外面的事qíng,这样的成长环境使她心xing单纯,执着率真,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更不懂察言观色猜测人的心思。
她没听出盛朗熙话中的深意,认真的想了想说:“楚先生幽默风趣,善解人意,对阁下好,对阿闵也好,而且武功高qiáng,我很敬佩他!”
盛朗熙满意的点点头,略一沉思说:“那、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简闵惊讶的抬起头,从她懂事起,六叔就告诉她,她是盛朗熙的人,不管身体还是心只能属于盛朗熙。
她是这样受的教育,也一直这样认为,她是个孤儿,如不是被六叔从垃圾堆旁捡回来,说不定她早就死了,六叔说她是盛朗熙的,她就把自己当成他的一部分,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盛朗熙会怎样。
盛朗熙的话给了简闵当头一棒,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阁下、阁下讨厌阿闵了么?”
盛朗熙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很早就就跟你说过,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你的身心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你自己,你现在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私生活。楚源是我的兄弟,把你jiāo给她,我信得过……”
“难道阁下今天在机场说的都是真的?你马上要结婚……你结了婚就不喜欢阿闵了,所以要把阿闵打发出去,是这样么?”简闵说着就红了眼圈。
简闵从小就很坚qiáng,很少为什么事qíng哭,盛朗熙清楚记得她十八岁那年参加实战演习,为了救一名战友不慎从山崖坠落,坠落的过程中山体的石子棱角划伤了她的腹部,里面的肠子都露了出来,她捂着不停向外渗血的腹部硬挺着找到组织,愣是没有流一滴眼泪。
军营的首长说,简闵就是为当军人而生,除了对军事以及武力有超高的领悟力外,她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军人流血不流泪的顽qiángjīng神。
简闵很少哭,此时却哽咽了,盛朗熙慌了神,赶忙把话往回说:“我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不嫁就不嫁,不嫁就一直在我身边留着。”
简闵马上破涕而笑:“阁下结了婚也不许赶我走!”
盛朗熙笑了笑:“好。”
墙上的挂钟响起整点十二点的提醒,盛朗熙朝挂钟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嗯,阁下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