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您是不是跟六叔闹矛盾了?”简闵见他回答又说:“阁下,如果六叔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替他向您道个歉,他的脾气一向如此,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盛朗熙抬头看着简闵:“阿闵,我跟六叔之间有很多事qíng是你不知道的,既然他去意义绝,就让他走吧,他为我cao劳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简闵知道,盛朗熙跟六叔有差不多的xing格,就是一旦决定的事qíng就很难再改变。
多说无益。
六叔要走,简闵的心qíng无疑是舍不得的,她曾经以为,她与六叔盛朗熙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如今看来,她的想法真是幼稚。
“到时候你帮我去送他,我自己就不去了,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把六叔护送到他的老家,他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想尽一切办法帮他解决。”
盛朗熙的声音低低的,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心qíng仍是低落。
他从十六七岁的年纪就想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相处,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没有哪个人能一直陪着另外一个人,永远只是一个形容词,没有人能做的到。
简闵心中酸涩,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盛朗熙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简闵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服从他的命令,一咬牙,转身离去。
简闵离去后,盛朗熙无法再集中jīng神看手中的文件,他的脑中总浮现出六叔离去时的凄凉幻境。
他从chuáng上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天空漂浮着大朵的白云,轻声喃喃:“苏宴,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第二天的中午,简闵向盛朗熙报告说,六叔已经安全回到家乡,他家里有套旧房子,虽然地方不很大,但这么多年经常被人打扫,保护的很好,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
简闵还说,六叔走的时候用力的抱了达达,其他时候都很平静,回到老家见到以往的亲人也挺欢喜。
老家人得知他告老还乡,放了鞭pào,摆了流水席为他接风洗尘。
听到这些盛朗熙多少有些安慰,六叔为他们盛家cao劳了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留下诟病,漂漂亮亮的为他们盛家做了那么多事,最后体体面面的解甲归田,他的对得起喜总统府“第一管家”的称号。
盛朗熙与简闵这边正说着六叔的事qíng,一向稳健妥贴的楚源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阿朗不好了,姬玛公主死了!”
“什么?!”
盛朗熙与简闵神色均是一震。
“一个小时前我的人收到线索,说在人工河附近的乱石岗了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尸的形容跟姬玛公主差不多,我就亲自带着人过去查看,一看还真是姬玛公主!”
楚源叙述完,忧虑的看着盛朗熙:“我们现在怎么办?虽然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但纸包不住火,迪吧王子应该很快就能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接了几秒又挂断,神色更添沉重:“迪吧王子已经回国,他想必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盛朗熙略一沉思,拿出他的手机给国防部长打电话,他的神qíng肃穆又*:“传令下去边疆地区、港口、机场、车站等出入境了地方迅速戒严,向迪吧国方向的西北地区增派兵力,重点重轻工业城市特别防守,政治中心雨花台特别防守,全国上下进入一级备战状态,联系国家粮食厅,迅速向各方囤积粮食,重点派送到……”
他这个电话整整打了半个小时,跟国防部长通完电话,他从chuáng上翻身下来,不顾进来给他送药医生的反对,穿了一件外套匆匆往外走,楚源与简闵紧跟其后。
当天下午,盛朗熙在雨花台的大会议室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会议的内容主要围绕姬玛公主在本国境内无故死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以及其防范部署做出了重要指示。
会议快结束尾声的时候,国家公安厅厅长皱着眉头说:“迪吧国家无缘无故把姬玛公主送来,公主现在又无缘无故的死亡,这从头到尾会不会就是个yīn谋?”
“我觉得也像,听闻迪吧国王有好几个太太,子女更多,这个姬玛公主在所有公主中最不受宠,突然就受了重用被派到我国来,其目的确实值得深思。”内阁的副部长说。
盛朗熙眼眸低垂,略一沉思:“我们现在先不管迪吧国是不是有yīn谋,我们先应对当下的qíng况,迪吧国会不会对我国用兵,会不会联系其他大国对我国进行施压,或者经济上的制约,我们先考虑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