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嘴角含着笑,瞪着盛朗熙:“你想闷死我?”
怎么会?
这辈子他只想爱她,只爱她,让她幸福,让她做一个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女人,开心,快乐又富足。
“不要觉得抱我一下,就可以把我是你妹妹的事qíng混过去。”
苏宴从chuáng头的木桌上拿过来一个量衣服用的小竹尺,一下下在掌心筛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jiāo代,你隐瞒已婚的身份,是不是想要在这里勾搭一个做小的?”
盛朗熙被她的质问搞得哭笑不得,他把她手中的竹尺夺过来,重新放到桌子上,把滑落至肩头的毛毯向上提了一下,把她的身体盖严实。
没好气的送她两个字,无聊。
这几天盛朗熙都在为她的身体康复奔波,哪有闲心勾搭女人?
这里有好几个女人想勾搭他倒是真的。
把苏宴说成是他的妹妹,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虽然jiāo通闭塞,科技落后,用GPRS定位也不一定能定位到这里,但人多眼杂,盛子清的人查的又紧,他跟苏宴的行踪难免为bào露出去。
报纸上刊登的是H国的总统以及其夫人坠崖下落不明,他说苏宴说他的妹妹,多少能掩藏些事qíng真相吧?
谁想会弄巧成拙,他跟众人说苏宴是他妹妹后的当天下午,素素就把他叫到海边,说她喜欢他,对他一见钟qíng。
素素外表看起来矜持又柔弱,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般果敢直白,搞的盛朗熙当时都不知该怎样应对,只好用老套的一段说辞拒接:“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不能喜欢你。”
素素听后,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懊恼或者不好意思,而是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就怎么了?我又没要求你只娶我一个。”
盛朗熙诧异,随即了然。
这个村子地处迪吧国境内,文化以及科技程度没能赶上一般水平,风俗习惯却沿袭了下来,他们这里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一个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
虽然盛朗熙一再的跟素素qiáng调,他不喜欢她,素素却丝毫没有为此受到打击,锲而不舍的继续向他表达爱慕之意。
这让盛朗熙不胜其烦。
还有那个叫秦歌的画家,既然来这里写生,画完画离开就好了,动不动就往苏宴的房间里跑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还送画,就你会画画是吧?
苏宴的jīng神比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元气也恢复了些,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其他方面都逐渐好转。
盛朗熙看着她,深qíng又奇怪,就像村长老严说的,她小小的身体怎么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那么大的风làng,她都能挺过来,奇迹的活过来。
苏宴被他炽烈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下,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他们说我是神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说十天后祭祀,不是要把我活活烧死吧?”
她奇奇怪怪的书看多了,思维难免跑偏。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把盛有果汁的搪瓷缸塞进苏宴手里,缓缓的诉说着从村长那里听来有关神女的话。
所谓的神女,其实就普通人携带了神的旨意,沾了神的灵气。
村子里每三个月进行一次祭祀活动,每次祭祀活动之前都要选出一位神女做为领袖,统领大家向苍天大地进行祷告。
究竟谁接受了神的旨意,沾了神的灵气,这要村子里年纪最大也是唯一的巫师说了算。
祭祀前夕,巫师会在月圆之夜进行卜卦,卦象上显示神女在哪个方向,第二天一早特派司长就去那个方向寻找卦象显示之人。
最近一次神女的卦象显示是,西北方,自水上而来,面生而眸色甚黑者。
苏宴好巧不巧的就符合了这一筛选,成为新一届的神女。
神女除了祭祀当天有些特殊任务之外,平时跟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祭祀一完,他们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他们身上所谓的神旨,神气也随之消失。
苏宴听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把喝了几口的搪瓷缸放到一边:“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搞这些。”
盛朗熙看她一眼:“这是人家的信仰,不要乱说。”
苏宴奇怪的咦了一声:“大总统也相信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