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喜欢美术?喜欢画画?总统府墙上挂了那么多的名人真迹,怎么不见她细细观赏过?
偏偏喜欢一个不入流小画家画?
气头上的盛朗熙才不信她这一套说辞,仍旧冷着眉眼讽刺道:“这次画肖像,下次是不是要花果体了?”
“我……”
苏宴来了气,挺了挺胸脯,抬了抬下巴:“你到底想怎样啊,骂你骂也骂了,我也做过检讨了,这事就不能翻篇吗?”
盛朗熙眸色沉了沉,肃然道:“可以。但是你要把手里的画扔掉,马上扔!”
他的话音刚落,秦歌从椰树林钻出来,他头上沾了几片枯叶,衬衫最顶端故意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皮肤以及比女人还jīng致的锁骨。
“谁要扔我的画?”
秦歌大喝一声,疾步走到盛朗熙的面前,气愤的说:“我以前敬重你,是因为你是苏宴的哥哥,但你别过分,我跟苏宴qíng投意合,谁也没权利gān涉她的恋爱自由。”
秦歌端着一副艺术家的样子,一板一眼的说。
盛朗熙看他一眼,转了目光,看向苏宴:“你跟他qíng投意合?”
苏宴连连摇手,本来快解释清楚的事qíng,被秦歌这么一搅和,更复杂了。
她走到秦歌的面前,气急败坏的说:“我刚才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我欣赏你,是因为你的才华,是欣赏你的画,而不是你这个人。”
“苏宴,你没必要因为他是你哥哥就怕他,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都应该有独立的思维跟灵魂,他是你的大哥,你可以尊重他的意见,但他没权利gān涉你的自由。没人能gān涩你的自由!”
“我不是怕他,我是……”
苏宴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盛朗熙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抓住秦歌的胳膊,狠狠的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楚源以前说过,男人嘛,能动手的时候就别BB,忒娘们!
盛朗熙今天把这一理论充分用于实践,一下不解恨,他就把秦歌提起来,又来了一下。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离沙滩比较远,地上有许多小碎石,秦歌本就长的细皮嫩ròu,文弱书生的样子,连被摔两下,他全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里里外外都疼。
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只顾着疼,眼睛没看见,右手不小心压在一片玻璃渣上,鲜红的血顿时从他的掌心汩汩的流了出来。
秦歌倒也男人,哼唧叫了几声后,愤怒的爬起来:“士可杀不可rǔ,我今天跟你拼了!”
挽起来袖子就要跟盛朗熙掐架。
苏宴快速的跑过来,挡在盛朗熙的身前在,着急的低吼:“不要打了,你打不过他的!”
秦歌羞愤难当:“没想到你也羞rǔ我!”
“我没羞rǔ你,我说的事实。”苏宴耿直的说。
身后的盛朗熙不自觉的上扬了唇角,还算懂事,这种qíng况下胳膊肘没往外拐,知道跟他并肩作战。
苏宴张开双臂,那副肖像画被苏宴拿在右手中,像是一把黯淡无光的剑,指着海边的方向。
盛朗熙趁苏宴不注意,从后面抽出她手里的那幅画,看也不看,就用力开撕。
苏宴发觉后,大叫一声,转身阻止,但是画已经被盛朗熙撕烂,无力回天。
苏宴生气的推了盛朗熙一把,冲他低吼:“你gān什么啊你……”蹲下来捡地上的碎片,拼凑了半天也拼不成原来的样子,苏宴气的直接坐在地上,生着闷气。
秦歌走过来,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讥讽的说:“苏宴我真可怜你,竟然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对他好都不知道。”
朝地上的碎纸片看了一眼,秦歌痛心疾首的说:“làng费了我这么多天的心血,真是可惜!”
他心痛的摇了摇头,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盛朗熙:“这是苏宴让我临摹的照片,现在还你。”
盛朗熙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秦歌又说:“苏宴说你快过生日了,想送你一件礼物,这座小岛物资贫乏,她实在没什么可送的,便央求我照着你的半身照画了一幅肖像,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近人qíng,看不上我就算了,还牵连自己的妹妹,真不知道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说完,秦歌冷哼一声,一不小心牵动脸上的伤口,倒吸一口气,恨恨的对盛朗熙说:“你等着,这笔账我一定跟你算。”然后吸着气,一瘸一拐的找医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