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讽刺我是吧?”吃了两碗米饭,一碗汤,三盘菜吃了一大半,她这一顿赶得上别的女人一天的食量了,还少?
“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
萧慕锦说的是实话,苏宴却不这么认为。
她的吃相是公认的难看,盛朗熙曾不止一次的数落她吃饭不够端庄优雅,但是她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依然我行我素。
如果连吃饭也不能随行而为的话,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又讽刺我?”
苏宴拿起一根筷子就飞了过去,萧慕锦像是变戏法似的一把把筷子接住,嘴角噙着笑:“暗箭伤人,最没人品。”
“你有人品,洗碗去吧。”
苏宴推开椅子站起来,用牙签剔着牙,优哉游哉的离开了饭桌。
不知道是不是萧慕锦做饭格外好吃的原因,最近以为得厌食症的苏宴这顿吃的格外多。
总统府的饭菜虽然营养搭配合理,却不对她的胃口。
萧慕锦才不是那种做了饭还会主动洗碗的人,明早有佣人收拾,他才懒得动。
他看见苏宴正在解浴袍的袋子,神色马上紧张起来:“你要走?现在外面黑漆马糊的,你怎么走?反正我不去送你……”
苏宴脱掉宽大的浴袍,穿着她自己的衣服盘腿坐在沙发上,用手不停的扇着风:“谁说我要走了,我热,脱件衣服不行啊?”
萧慕锦做的酸辣汤太带劲儿了,喝完以后,全身冒汗,如不是苏宴的肚子实在装不下,她真想再喝一碗。
危机解除,萧慕锦又恢复稀松平常的模样。
“吃饱就去睡吧。”萧慕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打着哈欠说。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一番折腾下来,他累的够呛。
“我不困,你去睡吧!”苏宴翻着报纸,那个轻松自在的样子,俨然这里的女主人。
“随便你。”只要不走,随便她怎么样。
萧慕锦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半截腰,又退下来几步,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女人:“苏宴,我们这是和解了吧?”
苏宴抬头看他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萧慕锦飞速的下了楼梯,跑到她的面前:“你不生我的气了?”
“不气了。你说的对,我之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你有你的立场,有你想要追求的东西,这些都没错,但是我现在仍希望你尽早放弃争夺总统一职,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悲惨的下场。”
萧慕锦怔了一下,冷嗤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聛睨着苏宴:“真佩服你到现在对他还这么有信心,既然你这么执意说他比我qiáng,好,那我就给你个结果。”
两人刚冰释的关系,又僵硬了起来,萧慕锦一边转身朝楼上走一边说:“别忘了我们打的赌,愿赌服输,你做好输的准备。”
他进了卧室,房门砰的发出一声巨响,门被关上。
苏宴拿着杂志再也无心看下去。
她真是气恼,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她本想好好劝劝萧慕锦,让他放弃跟盛朗熙对抗。
可是萧慕锦稍微有点看不起盛朗熙的言辞,她就受不了,只想冲他发火。
盛朗熙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他!
苏宴在别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明知道楼下没有被子,萧慕锦却没有抱被子下来,也没有喊苏宴上楼上的客房睡。
他在生她的气。
翌日清晨,苏宴在一阵碗筷叮当声中醒来。
她醒来的第一感受就是鼻塞,头痛。她感冒了。
一身清慡的萧慕锦看着苏宴就着温水把两片感冒药吞下去,乜着眼,没好气的说:“你是纸做的吗,空调开这么足也能感冒,真服了你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苏宴吃了药,又喝了几口水,面无表qíng的说。
萧慕锦被堵的哑口无言。
尴尬的夺了苏宴手中的空杯子,小声的反驳:“你自己身体弱,还怨我!”
苏宴懒得跟他计较,被一阵饭香吸引,她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看见里面有两个女佣在里面走来走去。
“这么香,难道在炖jī?”
回头看萧慕锦,只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别误会,不是给你的,我最近身体有点弱,喝点jī汤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