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聛睨了她一眼,轻勾了唇角,装着很可惜的样子摇摇头:“君子重诺,晚了!”
苏宴撒泼打诨穷极所能也没让五千变五千万,急的达达在一旁扯着小奶嗓喊:“笨死了女人笨死了……”
盛朗熙一边喝着茶一边看苏宴捶胸顿足悔恨恼怒的样子,他轻勾了一下嘴唇,隐蔽在jīng美瓷杯后面笑了一下,有事没事逗逗女人,还挺好玩儿!
……
苏宴拿着五千块钱从总统府出来,抬头看天,天是灰的,低头看地,地是黑的,她懊恼的无语凝噎,五千万变五千,多么痛的经历!
沿着总统府前面的宽阔平坦的马路慢慢的走,chūn日傍晚的余晖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苏宴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进行自我安慰,做人不能太贪心,轻松得到五千块的意外之财已经很惊喜,普通人就要有颗平常心。
但只要一想到五千万曾经离她那么近,她心疼的像是从她身上割了一大块ròu那么难受。
盛朗熙晚上有个宴会,乘坐黑色高级轿车从总统府大院出来,车子没行驶多久他便透过车窗看见低头数钱的苏宴,他让司机放慢车速,放下车窗:“苏宴,你怎么走这么慢?”
苏宴抬头看见盛朗熙,赶忙把手里的钱揣进兜里,十分灰败的说:“总统阁下,求您以后不要跟我玩这种游戏,我心里素质差,承受不住会死人的!”
“我跟你玩什么游戏了?”盛朗熙故意打趣她。
“到嘴的鸭子让它飞了的游戏。”
“可以啊苏宴,这都被你看出来,你智商够用了!”
苏宴闷哼一声,她算明白了,这位总统爷今天心qíng不错,拿她当调剂品,她越难受,他就越高兴。
趁盛朗熙不注意,苏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还总统呢,什么破德行?
盛朗熙的车子开的很慢,正好与苏宴平行,太阳的光辉在落在苏宴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闪着光,盛朗熙蓦地发现,这个女人脑子虽然经常不在线,但是长的还不错。
乌黑长发,秀挺的鼻子,个子虽然中等,但身材比例很好,一双腿又直又长,就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好像有点营养不良。
“你去哪?我送你。”
说出这句话,不只司机觉得异常,盛朗熙自己也觉得怪异,他从来都是视女人为洪水猛shòu,能躲即躲,很少会主动献殷勤。
苏宴停下脚步:“你确定要送我?”
“你说一下地址,我看是否顺路。”
苏宴朝他翻翻眼皮,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没好气的道 :“蔷薇区霞飞路,顺路吗?”
盛朗熙蹙眉,低声咀嚼了一下这个地方,司机见他犹豫,以为他想不起来这个地方,刚想提醒,盛朗熙冲苏宴道:“你怎么住在那种地方?”
(24)
蔷薇区,本市环境最差治安最乱的区域,住在那里的人全是社会最底层的苦力劳动者,也是他近来重点治理的区域之一。
苏宴吊着眼梢斜看着盛朗熙,语气骤然变冷:“怎么?不敢去?怕脏了您的限量版的鞋子?”
盛朗熙看她几秒,打开另一侧的车门,淡然道:“上车!”
有车不坐白不坐,苏宴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上了盛朗熙的车。她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子,里面不但没有一点噪声,遇到坎坷的路面一点也不觉得颠。
苏宴与盛朗熙并排坐在后排,盛朗熙拿着一张报纸闲适的浏览,她则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摸摸这摸摸那,拿着手机不停的自拍。
“不许拍照,把那些照片都删掉!”盛朗熙把报纸翻到另一面,淡淡的说。
苏宴吐了一下舌头,不说她都给忘了,坐在她身边的这位爷可是大H国的总统,一根头发丝都属于国家机密,更别说座驾这等大事。
她低头删着照片,删着删着发现有一张照片拍的贼好,拍的她贼好看,她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只听盛朗熙又说:“全都删掉,一张都不能留。”
奇了怪了,他明明在看报纸,怎么就知道在犹豫照片的事?
苏宴删完最后一张照片,好奇盛朗熙看什么报纸看的这么认真,便偷偷的瞄了一眼,不瞄不知道,一瞄吓一跳,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阿拉伯文。
盛朗熙在苏宴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了几分,总统不愧是总统,脑子就是比一般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