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苏宴也会问自己,自己到底还爱不爱盛朗熙,但每每想起来都是十足的恨,恨他的绝qíng,恨他的冷酷,恨他给了她一个幻想最后又亲手把这个幻想掐灭。
再一想,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跟能助他事业的人结了婚,不管爱不爱,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人活在世上总要为自己谋算一些,尤其是女人,不能因为一段失败的感qíng经历而对所有的爱qíng失望,苏宴才不是那样的人,那个男人不爱她,她要找更好的男人,活的更好。
唯有活的更好更幸福,才能把之前的种种看淡,才能把láng狈不堪的往事彻底抛下。
活的更好是治愈前尘往事暗伤的最好方法。
萧慕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苍鹰密不透风超豪华卧室里,乱人眼的水晶吊灯发着璀璨的光芒,他坐在水晶灯下面抽着一支雪茄。
袅袅的烟雾锐化了他脸上的伤疤,靠着门框站着的huáng莺生出一种“原来老大爷挺帅”的想法。
这个想法跳出来以后又觉得很荒诞,老大说过,男人没必要长那么帅,只要吃软饭的男人才要求长相。男人只要有钱有能力,就什么都有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萧慕锦也在,他抬头看他,说他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心里,自己的长得丑,就巴不得所有的人都丑。
当时苍鹰给了他一巴掌,怒斥他,在他讲话的时候不要说话。
萧慕锦不怕苍鹰,纵使苍鹰曾经为了惩罚他不守纪律,把他绑在海边的木桩子上,在海水里浸泡了三天三夜,他也不怕他。
萧慕锦跟huáng莺说过,赶他们这一行就是弱ròuqiáng食,他什么样的能力他知道,苍鹰多大的本事他也清楚,真要争个你死我活,不知道谁输谁赢,所以萧慕锦只把他当兄弟当朋友,却从来不把他当老大。
萧慕锦无国籍身份要的就是一个自由洒脱,他才不要任何人拘束住他。
“你们男的到底都是怎么想的,怎么都会喜欢苏宴那种女人?那种女人哪里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用得着从飞láng嘴里抢吃的?他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他的东西,一泡尿也是香的,你何必因为一个女人招惹他?”
苍鹰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抬眼看向huáng莺,淡漠的双眸里带着几分yīn冷:“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想给你说的是,苏宴这个女人不能留,得除!”
huáng莺怔了一下,刚才还说喜欢苏宴的人怎么突然间态度这么大转变?
“我之前以为苏宴之于飞láng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经过今天跟他一战我发现,不是的。当我说喜欢苏宴想把她占为己有的时候,他不是气我,是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想起刚才跟萧慕锦比试的时候他下的狠招,苍鹰就心有余悸。这次比拼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以往不管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动武,萧慕锦都会留有余地。
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恨,每一招都带着戾气,恨不得把苍鹰置于死地。
苍鹰不是怕死,而是怕萧慕锦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
做他们这一行最怕被人拿住把柄,一旦有个把柄这个人就有个漏dòng,有了漏dòng这个人离死不远了。
萧慕锦不能死,苍鹰还有很多的抱负没有完成,他需要他的帮助,需要这么一个智商行动力都堪称一绝的人给他助力。
即使苍鹰再猜忌萧慕再恨他嫉妒他,他也不能让他死。
“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尽快落实。”苍鹰对huáng莺说。
“可是你之前……”
苍鹰轻咳一下,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我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让她毁了我的宏图大业!女人啊,你可以宠她,爱她,给她花钱,讨她欢心,但是绝不能让她成为你事业的绊脚石。男人生来就是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作为的,只有傻子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他抬眼看了一眼huáng莺,发现她的神色有些古怪,轻勾了一下唇角:“你是我的兄弟,我从来没把你当女人,所以刚才那些话没有针对你!”
huáng莺尴尬的笑笑:“我知道。”
“就这样吧,苏宴的事jiāo给你,派别人我也不放心。”
“可是飞láng警觉xing那么高,就算我成功杀了苏宴,然后恐怕也会他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