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唐璨,刚想问什么,胸腔一股浊气涌起,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唐璨看他咳的厉害,赶忙从茶几下面拿了一个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送过去。
盛朗熙接过来却不喝,待咳嗽停止,便亟不可待的问:“你见过她?”
刚才唐璨说他入职还不到一个星期,而苏宴早在半个月前就离开了,盛朗熙这句话不过是下意识的问出口,稍一想便知不可能了。
谁知唐璨点点头,说:“嗯,我跟苏宴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蔷薇区还没拆迁,她还在那里卖水果,有一天我饿的不行,便趁着她不注意偷了她的钱包,谁知她一个女人比我跑的还快,不但没让我得逞还臭骂了我一顿,还说要割我JJ……”
说起那晚与苏宴的相识,唐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唐璨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也受过基础教育,他第一次从报纸上看到苏宴的照片时,他就认出了她,这也是他之所以想尽办法进总统府做工的原因。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唐璨能感觉出苏宴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女人,当天他碰壁很多次,只有苏宴给了她一些钱让他解决了暂时的饥饿。
他当时说要还她钱就一定要还,这就是他来这里当花匠的初衷。
盛朗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脸上一片震惊,他疾步从楼梯上坐下来,激动的抓住唐璨瘦弱的肩膀:“当日的qíng景到底是怎样的,你且细细的给我讲一遍。”
刚才不是都都讲完了怎么还让他讲?唐璨看了一眼盛朗熙有些焦躁又有些期待的眼神,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便把与苏宴那次相遇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一遍。
讲过之后,盛朗熙仍是不满足,拉着唐璨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的回廊里,借着回廊旁边温和的灯光,迫不及待的问:“她当时的表qíng是怎么样的……生气,怎么样生气,是不是嘴巴一瘪,眼睛瞪的大大的……”
周围静悄悄的,夏虫在夏末秋初这个时节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好像在悼念以往的岁月。
唐璨一边极力回想一边穷尽毕生的词汇描述当日的qíng景,尽量满足盛朗熙的提问。
几句话就可以讲清的事qíng,在盛朗熙近乎苛刻的qíng况下,他讲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连苏宴当日穿的衣服上掉了一颗纽扣都讲到了。
如不是唐璨困的要死,一个劲儿的打哈欠,说不定盛朗熙要问道天亮。
让唐璨回去休息后,盛朗熙独自在回廊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四十,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他的步子迈的很轻。
进入到卧室,他凭着感觉往chuáng上的方向走,也没开灯。
脑子里全是唐璨跟他说的关于苏宴的事qíng,那个女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刻薄小气跟什么似的,其实心地特温柔特善良。
昏暗中,盛朗熙窸窸窣窣的脱着衣服,他感觉有些累,便躺到chuáng上准备歇一歇再洗澡。
谁知他的身体刚挨着chuáng,一双女人滑腻的小手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身体后撤,那人却把搂的紧紧的。
一阵熟悉的香气扑入她的鼻腔,短短的几秒他的理智便恢复了原位,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他紧蹙着眉头低头凝视着chuáng上的女人,沉声道:“易珂你想敢什么?”
喝了酒的易珂脸庞红扑扑的,眼神迷离诱惑,她的双臂如蛇一般缠住盛朗熙的脖子,赤果的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先是望着盛朗熙吃吃的笑了几声,然后娇滴滴的说:“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做夫妻之事。”
丝质的天鹅绒薄被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来,她竟然一丝不挂什么也没穿。
盛朗熙闭了闭眼,忍着心头的厌恶,直视着易珂的脸,用下命令一般的口吻说:“放手!”
“不要!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跟你一起睡。”
“放手!”
易珂撒着娇扭动了一下身体,嗲嗲的说:“不要嘛,人家就是要跟你睡。”
如果说之前盛朗熙念着小时候的qíng分还能容忍易珂的话,那么今晚之后,他对易珂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易珂的私生活混乱他早有耳闻,本想睁一只眼闭一眼忍过这段时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chuáng!
易珂的手再次缠上来的时候,盛朗熙粗bào的把她推开,因为厌恶和耻rǔ,他用了全力,易珂如一滩泥一样倒在软塌塌的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