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她在什么位置也看不见了。
盛笑笑说那个隐形追踪器是一对儿造型别致的耳钉,苏宴只要戴上耳钉,追踪器就会发挥功能。
现在追踪器不起作用了,是不是苏宴把耳钉摘下了?还是说有人发现了破绽,把耳钉给处理了?
盛朗熙最近陷入一种自我认证再自我否定的qíng绪里,他盯着那个小红点想象着苏宴的样子,计算出时差,想想着她现在正在gān什么,吃饭,睡觉,还是游玩。
她的脾气那么差,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人好好相处,吃饭习惯么,睡觉还认chuáng吗?
想这些事qíng想的多了,盛朗熙会开心,会焦虑,会为自己的想象辗转难眠,他好像进入了一种魔障的状态,会突然呵呵的笑起来,或者难过的不想说一句话。
“楚源,能不能给我放几假?”盛朗熙突然没头没脑的说。
楚源盯看他几秒:“不能!现在说最紧要的时候,你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盛子清虽然逃了,很难再成为气候,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兵符的下落,只要兵符一天不找到,总统之位你就不能十拿九稳。”
他朝盛朗熙的位置挪了一下,轻叹一声:“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请假去gān什么,但是现在真的不行阿朗,为了检举盛子清为了让你重新当上总统,我们付出了多少辛苦与努力,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至于苏宴,等你当上总统重新掌权的时候再去找也不迟,她一个大活人你找不找她都在那里,难道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
盛朗熙眼眸低垂,神色有些失落,楚源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懂,但是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却看不见她摸不着她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楚源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再忍忍,等手上的事qíng都了结了,我同你去一起去找她,就是抬我们也把她抬回来。”
盛朗熙看了楚源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
洗完澡准备在大白天睡觉的盛笑笑忽地想起一件事,她拉开自己卧室的门,站在二楼冲着楼下的人喊:“朗哥,你的小舅子最近被西霍成那个王八蛋整了,你去帮一把吧。”
盛朗熙转头看着楼上的盛笑笑怔愣着,心里寻思着她所说的小舅子是谁,略一思考,明白了。
“他怎么了?”盛朗熙抬着头,与二楼头上裹着白色浴巾的盛笑笑隔空对话。
“具体不清楚,反正跟霍成有关。”
盛笑笑说完,不管盛朗熙听没听明白,便回了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补觉去了。
“她说的苏宴的弟弟苏望?”楚源蹙眉问。
盛朗熙点点头。
他本来也说要去照看一下苏望,但是最近事qíng特别多,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你去帮我查一下他的住所,我回头去看看他。”盛朗熙jiāo代楚源说。
苏望的对头是霍成,霍成的父亲是H市的首富,盛朗熙现在身份尴尬,实在不是出头露面与首富为敌的好时机,楚源本想给他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再转念一想,他能想到的盛朗熙都能想到,他执意要去做的事qíng谁也拦不了。
说也白说,让他随便去吧,借此机会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也是好的。
……
僻静的马路边,周围一片荒凉,昏暗的路灯一下坐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他戴着一个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时不时的仰头喝一口。
脚边有几个空掉的啤酒易拉罐,被初秋的风chuī的东倒西歪。
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乔翘从车上下来,付车资的时候,司机因为拉到的地方太过偏僻而坐地起价,乔乔懒得跟他计较,扔给他多出一倍的车钱转身朝着马路对面跑了过来。
“苏望!”
乔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右脚没看清楚,不小心踩到路边的易拉罐差点摔倒。
这些她都顾不上,右手抓住苏望的肩膀,试图把他拽起来。
但文弱的乔翘哪里拽的动练过踢拳道的苏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把苏望给惹急了。
“谁让你来了,你走,快点走!”
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着易拉罐里的啤酒。
乔翘气不打一处来,狠咬了一下嘴唇,夺过来苏望手里的啤酒,用力的挥动着手臂扔出去老远。
“你到底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店没了可以重开,钱没了可以重挣,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