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嗖然一冷,一抬脚踹在苏望的肚子上,苏望吃痛倒在地上,霍成上前对着他又是一阵猛踹。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用枪打爷!”霍成恶踩着苏望的手指,恶狠狠的说。
苏望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即使这样他也不认输,他带着仇恨的目光用力的盯着霍成,想要挣扎着起来接着跟他打,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全身像是铁块儿一样沉重。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迸着血珠子的嘴唇喃喃着。
乔翘受rǔ后的画面像是梦靥一般不停在苏望的脑海中回旋,他真是恨,恨霍成更恨自己。
乔翘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风一chuī就倒的样子,其实心里十分有主意且十分倔qiáng,而且一根筋,她认准的事qíng别人很难改变。
苏望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却还说出那样的话却激她。
如果说霍成该死的话,那就该千刀万剐,连女朋友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本以为豁出去就能替乔翘报仇,就能把自己失去的那份自尊找回来,谁知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霍成虽然不学无术,但不蠢,苏望这才意识到有把枪就能gān掉他的想法有多可笑。
屈rǔ,不甘,愤怒的qíng绪如海làng一般涌上苏望的心头,即将把湮灭,吞没。
霍成自己打累了,便让那几个保镖动手打。
他才不会让苏望那么容易就去死,他要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起初,苏望还能反抗几下,可是后来他连反抗的意识都没了,他像是一块儿任人宰割的ròu,随便保镖的踢打,一下一下,没有痛觉,没有鲜血,只有那屈rǔ像是野shòu一眼蚕食着他。
眼前是保镖的高大身影在不停的晃动,头顶是乌黑的钢筋水泥支撑起来停车场盖子,恍惚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妈妈杜凤莲,杜凤莲冲他温柔的笑,像小时候一样,慈爱又温暖。
苏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甚至觉得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与其屈rǔ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gān净,那样就不同忍受磨难,孤苦与生活上的各种压力。
只是可怜了乔翘,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如果没了他,她该怎么生活,她能多长时间缓过来劲儿,她还会相信男人么,还会相信爱qíng么?
苏望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伸出手,想要触摸妈妈恍如近在咫尺的脸。
“带我走吧妈妈!” 他说。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来,“吱嘎”一声,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一个戴着黑色口罩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敏捷的从车上跳下来,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围着苏望保镖的膝盖一人就是一枪。
枪法之准,百发百中。
保镖也是尽职,双膝受了伤跪倒在第上还誓死保护着霍成,霍成一看qíng形不对,来人太过qiáng大,赶快打开车门钻进车门,藏到车里避难。
来人根本不给保镖们喘息的机会,一个横扫腿把他们的踢到在地上,他们手中的枪支惯xing的滑出去老远。
口罩男看准时机,拽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苏望,动作极快的把他塞进车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车,快速打了方向盘,一个漂亮的甩尾,把众保镖连着砰砰响个不停的枪声甩在后面。
yīn冷cháo湿的夜静悄悄的,细雨哒哒的拍打着窗户,chuáng上躺着苏望,盛朗熙的家庭医生陈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乔翘坐在chuáng边望着不省人事的苏望抽抽搭搭的哭着。
“怎么样?” 盛朗熙嗓音沉沉的问。
陈医生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平静的说:“初步判断胸腔有淤血,是否伤到了大脑还要做进一步检查……不管是手术还是进一步检查都要去医院。”
盛朗熙摇摇头:“不行。”
霍家财大气粗,霍成又是那么一个纨绔样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断然不肯放过苏望。
苏望伤的这么重,是人都会想到他会被送到医院,霍成定然会派人去医院排查,只要苏望去了医院,依着霍家在H市的势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苏望所在的医院。
“去我那。”
盛朗熙家里有手术室,各种医用器械一应俱全。
但是现在他正处于敏感时期,如果传出去他救了苏望,就等于公然霍家为敌,霍家是H市的首富,势力可见一斑,如若他家倒向跟盛朗熙敌对的一方,其对盛朗熙复位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