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同时吃小吃是必不可少的,苏宴吃到不能再吃了才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他们回程的时候已是傍晚,天气暗沉,气温降下来,冷风一阵又一阵,苏望看着车窗外嘀咕着是不是要下雨啊,他嘀咕完没几分钟,淅淅沥沥的小雨便从天而降,啪嗒啪嗒的拍打着车窗。
苏宴笑着说他是雨神附体,神预言,苏望浅浅的一笑,腼腆中透着几分得意。
半途中,苏宴瞥见苏望身上单薄的衣服,直骂自己粗心,逛了一下午竟然都没有想起来给苏望买件厚一点的衣服。
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苏望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足以畏寒。
“没事,他可以穿我的。”
“我以前没有衣服么?”
萧慕锦与苏望同时开口,苏宴看了二人一眼,对萧慕锦说:“去一趟我们搬迁的新家吧,给苏望找几件衣服我顺便也回一趟真正的家。”
杜凤莲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是在念叨新房子中度过的,她那个时候最爱跟苏望讨论的问题就是新房的装修问题,不懂装潢的她竟然不知道从哪借来一本装修样本,没事的时候翻一翻,想象着自己未来新家的样子。
新房子,是杜凤莲生命中最后的念想,是她最后的遗憾与梦断,每逢念及此,苏宴就难受的很。
她是苏凤莲的女儿,希望她所到之处,能牵引杜凤莲灵魂所至。
萧慕锦按照苏望的指引把车开到她家搬迁的楼下,距离苏望上一次来这里,这个小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有些设施还没有完全完善,但是随着大家伙的逐渐入住,这里已经有了浓浓的烟火气息。
雨幕中放眼望去,竟出现了万家灯火的盛景。
苏宴让萧慕锦跟苏望都留在车上她自己一个人上去。
萧慕锦想陪着她一起过去,被苏宴婉拒。
如果那里是母亲灵魂的归宿,她希望单独跟她待一会儿。
苏望给防盗门安的电子密码锁,苏宴一边祈祷苏望失忆前没有把密码换掉,一边用萧慕锦脱给她的衣服顶着风雨疾步往高楼里面走。
她来这里没几次,门禁的保安竟然还认得她,这让她心生意外之喜。
她心qíng愉悦告别保安,上了电梯,一路向上。
到了新家所在的楼层,一下电梯她就看见自家门口蹲着一个女人,女人身子小小,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柔软的墨发披散下来,遮挡住她的脸庞,犹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一样可怜。
苏宴放慢脚步走过去,微微俯身,试着叫了一声:“乔翘?”
乔翘从睡梦中惊醒,神qíng愕然的抬头看着苏宴。
只见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红肿的厉害,眼周是泪水风gān的奶白色盐渍,眼睛里带着初见到苏宴的犹疑与茫然,似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中。
“苏姐姐?”
她出口的声音gān涩暗哑,混着想哭的冲动。
“乔翘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地上这么凉,怎么在这睡着了,来,快起来!”
苏宴弯腰扶着乔翘站起来,乔翘双腿蜷缩时间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趔趄了一下,苏宴及时扶住了她。
不等苏宴问明缘由,乔翘便哭了起来,她像是抓住生命中最后一棵稻糙一样紧紧的抓住苏宴的手:“苏姐姐救救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电子门上的密码还是之前的,她一输入门就打开了。
苏宴推着乔翘走了进去,顾不上去看家里比她走之前发生了什么变化,便拉着乔翘在沙发上坐下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纸包不住火,乔翘的父母不知怎么知道了乔翘为了苏望去找霍成的事qíng,对她一向疼爱有加的父母大发雷霆,身为人民教师一向不提倡体罚的母亲狠狠的把她打了一顿,有高血压的父亲为此住进了医院。
乔翘的父母生气归生气,但事关女儿的名誉,一直都是关起门来生,从未敢声张,谁知这件事竟然不胫而走想,四邻八方都知道了乔家意向了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了一个小混混毛遂自荐给黑社会老大jian污的事qíng。
乔翘父母的脸面全都被丢尽,闭门谢客,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他们骂乔翘傻,骂她鬼迷心窍,甚至打她,这些乔翘都能理解,她最不能看见的是父母因为此事伤心难过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的父母都是正正经经老老实实的人,半辈子都不曾有什么污点,她这么一出事,把她父母半生的清誉都毁了,父母已经好几天都不曾去上班,父亲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肯出来,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几天的功夫就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