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想迈开步子朝那边走,萧慕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苏宴,冷静些,那不是苏望,苏望已经死了。”
一而再的提醒苏宴这个既定的事实虽然很残酷,但萧慕锦还是要说。
苏宴最近的jīng神很差,经常恍惚,有时候走着走着会突然拉住一个佣人问人家:“你看见苏望没,该吃晚饭了,你快通知他让他回家吃完饭。”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萧慕锦真怕苏宴就此疯了去,咨询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他说,在病人能接受范围之内想办法让她认清事实是上上之策。
萧慕锦这么残忍,不过也是为了让苏宴认清事实。
苏宴怔愣了一下,盯着那个穿校服的男孩子看了又看,待看清那个男孩子全部的正脸后,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
“为什么别人都在,就我的苏望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苏宴一哭,萧慕锦就心疼不已,抓着苏宴的肩膀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好了好了不哭,还有我,你还有我!”
萧慕锦一直鼓励苏宴趁着天好的时候多出去走走,苏宴就是打不起jīng神,苏望的去世对她是致命的打击,比之前杜凤莲的打击还大。
杜凤莲去世的时候,她捂着快要碎掉的心脏一遍遍的鼓励自己,不要怕,我还有苏望。
现在苏望没了,她该去倚望谁,谁来给她亲qíng的关怀与牵挂?
苏宴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大多时候都是靠陈医师给她注she的营养液汲取身体必要的营养。
盛朗熙中间来过两次,都被挡在卧室的门外,苏宴不想见他,萧慕锦自然不会让他见的。
除了无奈,盛朗熙更多的是无奈。
与萧慕锦达成协议,只偷偷的看她几眼,确定她无恙便会离开。
萧慕锦勉qiáng同意后,盛朗熙每次过来都是站在虚掩的卧室门外,偷偷的看上苏宴两眼,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黯然伤神。
戒了好久烟重新抽上,一根接一根,抽的越厉害。
苏宴变得越来越内向自闭,跟她同吃同睡同屋子住的萧慕锦,一天当中也跟她说不到几句话。
萧慕锦越来越觉得苏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自作主张的联系了一些苏望以前的同事,跟他们言简意赅的说了苏望的qíng况后,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是希望苏宴见到以前的同事能敞开心扉,开心一点。
事实是,苏宴被一屋子的人吓到了。
错愕了几秒之后,冷冷的转头质问萧慕锦:“你让他们过来gān什么?”然后不理身后更加错愕的一众眼神,走进暗无天日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满屋子的旧同事连带着萧慕锦都尴尬至极。
经过这次尴尬事件后,萧慕锦仍是不死心,在多方打探后,终于探听出有元奇这么一号人。
尤其是得知苏宴当时是受了元奇的鼓舞才勇敢的走上内阁复选发言台帮盛朗熙洗刷冤屈后,更是喜不自禁。
好像元奇就是苏宴最后的救命稻糙,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元奇这尊大佛过来。
事实上元奇这尊大佛并不难请,当他得知苏宴的qíng况后,推了一个很重要的学术探讨会提了一篮子的水果来到了萧慕锦的家。
以防苏宴发火殃及池鱼,萧慕锦躲在暗处观察苏宴与元奇的会面结果。
苏宴虽然表现的还是很冷淡,但是她并没有萧慕锦想象中的那样把元奇赶出去或者像上次一样直接甩脸走人,这让萧慕锦重新看见了希望,暗暗的搓了一下手, 暗喜自己这次终于找对了人。
元奇与苏宴之前相过亲,萧慕锦是知道的,这事如果放在以前,萧慕锦早就想办法祸害元奇让他知道打他女人主意的后果是什么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萧慕锦对元奇毕恭毕敬,在他跟苏宴谈话聊天的时候端茶送水,任劳任怨的充当着小丫鬟的角色。
只要苏宴呢个尽快走出yīn霾,别说当小丫鬟,就是让他当孙子他也心甘qíng愿,这就是萧慕锦对苏宴的爱。
元奇不愧是是博士,说话水平就是高,除了中间又一次苏宴控不住qíng绪失声痛哭延续了十几秒外,一正常对话下来,她并没有发生大的qíng绪波动,这让躲在厨房门后面的萧慕锦颇感欣慰。
元奇跟苏宴谈了大约快一个小时,最后以元奇一个电话告了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