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被苏宴异常的qíng绪惊呆了,他嗫嚅着:“你是不是疯了?”
苏宴嗷呜一声趴在chuáng上,放声大哭。
……
杜凤莲在外面摆摊,一般都是早上从家里带点吃的,中午随便对付一顿一般不回家,她这边正嚼着一块儿烧饼,苏望提着一个保温盒无jīng打采的走了过来。
看见儿子给她送饭,杜凤莲喜不自禁,赶忙接过保温盒,一边揭开保温盒的盖子一边问苏望:“你姐给你做的酸菜鱼好吃不好吃?”
“还酸菜鱼呢,连口热汤都没给做!”
“那你这饭……”
“家门口小吃店买的。”
杜凤莲正想抱怨苏望乱花钱,苏望抢先一步说:“妈,我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杜凤莲差异,苏望便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她说了,杜凤莲听后沉默很久,想着苏宴最近的反常,哀叹一声:“你姐在外面估计被人看不起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你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样的家庭,来个贵客连让人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会有好男人愿意娶她?从你父亲失踪,就是你姐在撑着这个家,我心脏不好不能gān重活,偏偏你还不争气,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估计也是愁得……”
杜凤莲再重男轻女,苏宴毕竟是她亲生孩子,想起她这几些年的付出,杜凤莲既心疼又自责。
她用衣角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想要叮嘱苏望几句,这几天不让他去烦苏宴,一抬头,发现儿子垂着头,神qíng肃穆,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一年也不生一次病的苏宴,好端端的感冒了,而且来势汹涌,发烧、头疼、鼻塞,大清早起来浑身没有力气,杜凤莲看出些端倪,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qiáng撑着身体说没事,吃了一些白粥,照例要去上班。
出门前看到小院里晾晒的男士衣裤,随口问杜凤莲苏望去哪了?
杜凤莲端了一盆洗好的衣服出来,一边把衣服展开用衣架撑住挂起来一边说:“谁知道?安生没两天就开始折腾了,昨晚又一宿没回来!”
苏宴没当一回事,边急匆匆的往外走边提杜凤莲给苏望打个电话,别让他惹出更大的麻烦出来。
吃了感冒药的缘故,苏宴上了公jiāo就迷迷糊糊的着了,一觉惊醒,发现已经过了她上班的地方两站。
从公jiāo车上下来,慌慌张张的往回赶,赶了半天还是迟到了,苛刻严格的崔主任没例外的狠狠的数落她一顿,还说她如果再迟到,就扣她这个月的奖金。
苏宴一边垂着头说是,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搜寻着谈屿时的身影,他坐在会议室的角落,低着头,拿着手机在看什么东西,乌黑柔软的头发在晨光中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颈部线条温和美好,细长白皙的手指与他黑金外壳手机jiāo辉相应,别样的好看。
苏宴嗓子一痒,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她想压制,却咳的更厉害,谈屿时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她的目光与他的微微一碰,就赶忙移开。
“生病了就请假,qiáng撑着算怎么回事?”崔主任絮絮叨叨说了苏宴几句,展开面前的记录本,开始了今早的会议。
苏宴正大口的喝着热白开,她的手机传进来一条信息:“怎么回事?感冒了?”
苏宴朝谈屿时的方向看了一眼,斟酌了半天,回了他一个“嗯”字。
会议一结束,泌尿科就了急诊,崔主任点名要谈屿时跟进,他趁着大家往外走的空当,拉了一下苏宴的手腕,朝她这边偏头低声说:“多喝点开水,等我忙完送你个礼物。”
苏宴迟疑了一下说好。
谈屿时感觉出苏宴的异常,他以为是生病所致,就没往深处想。
崔主任看似严格刻板冷酷无qíng,其实心肠还不错,看出苏宴生病后,特意把她派遣出去做一些跑腿传话的小活,还板着脸扔给她一大包板蓝根。
这一天下来,苏宴什么也没gān,晃晃悠悠到下班,谈屿时中间也没有找过她。
她正在办公室换衣服,谈屿时突然推门进来,苏宴里面穿了一个黑色紧身打底,换衣服也不过是把白大褂换成她平时穿的衣服,但因为穿衣服这个惹人遐想的动作,让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谈屿时朝她胸前看了一眼,轻咳一下走进来,小声的关上房门:“要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