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装上,晚上的时候给他送去。
安容是有工作的,当初只是试着找找的态度,没想到花店老板娘让她留下来,每天一下午看店时间,很轻松,工资不多,不过够养活安容了。
下午的时候,安容坐在柜台前,看着屋外过往的行人,热辣的太阳,放在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老板娘是个随心的人,好像店里的生意好不好与她无关,她只是单纯的想开个花店而已,并且老是见不到人影。
电话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谈吐非凡,订了一束鸢尾花,希望她们能在后天准时送给一个人,还让他们代写一张卡片。
to沈新林:
生日快乐!
by邵祺铭
这是安容第二次听到沈新林的名字,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么多人惦记。
鸢尾花,代表想念。
下班以后,安容在进了一家小超市,拿了两瓶酒,一个面包,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啃了起来,边吃边喝,也不顾忌来往人的目光,等到吃完了,又拿了根烟出来抽了两口,等到休息够了,拿起手上的袋子离开。
这个点凌哥也该下班了,他那个公司随意,有工作就gān活,没工作班都可以随便上不上,毕竟是打人赶人的事,一般一单价格比较高,这几年赚了不少钱,算是一个bào发户了。
他应该是和几个小弟去那家常去的馆子吃饭喝酒去了,便抬脚径直往馆子的方向走去。
他们常去的馆子不远,安容就步行过去,走在马路上,不由得往右侧的围栏里面望去,围栏上爬满细细的藤,正直夏天,茂绿的叶子底下开出了一朵朵小花,里面并排着一棵棵葱郁茂盛的大树,几百年屹立不倒。
安容知道这里面是一座大学,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里面莘莘学子,正值青chūn最好的年纪,活力四she,未来无限可能。
安容今年二十一岁,也该是这个学生的年纪。
走到拐角处,却看到一阵吵闹声,她探过头去。
“新林你不能这样对我,古代休妻都还有理由呢,你这样随便判我死罪,对我不公平!”
段凌上前紧紧抓住面前男人的手,男人毫不留qíng的挥开,表qíng冷漠。
“理由?就凭你结婚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从安容这个角度看去,叫沈新林的男人只露出一个侧脸,可是即使只有一半的侧脸,也能让人想象得到他那张秀气的脸,略带苍白的肌肤,比婴儿还要柔嫩光滑,身形偏瘦,略显单薄,整个人给人一种清雅淡然,高等知识分子的气息。
安容想沈新林或许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却没想到是一个如此清秀的男人。
“如果是因为我结婚,我可以立马回家和那个女人离婚,绝不拖泥带水!”
沈新林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段凌你还不懂吗?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没有真心的!”
段凌的脸上明显显露出痛苦的神色,记得他qiáng制拉着他和他jiāo往的时候,他就告诉过他没有真心,如今到分手还是这句话。
段凌cha着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望望四周,自嘲,“老子在外面包养的女人都知道回报老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沈新林微低着头,目光毫无焦距,“就当我对不起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段凌此时的脸可以用乌云来形容了,黑的不能再黑,这个人脾气好,好相处,可是有时候固执的油盐不进,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那点真心。
一脚踢向大学的围墙上,还不够泄愤,想他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老大,居然被一个男人憋屈到了这种地步。
“沈新林,你给我回来!”
留下的只有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安容靠在墙上,风chuī得树叶簌簌作响,一头柔顺的长发顺着风的方向凌乱在脸上,她出神的望着地上的石子,抬脚一脚将它踢开,捏了捏手中的袋子,转身离开。
晚上的时候,段凌推开了她家的门,其实这栋房子也不是她家,只是凌哥给她提供的一个住所,男人对女人有面子的大方,作为包养的酬劳。
他一进来就坐到了沙发上,随意的靠在沙发后背,两手摊开,翘起二郎腿。
“衣服呢?”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整个人一股不耐烦,心qíng躁动的模样,应该还在为沈新林的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