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不受控制的别扭,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在chuáng上翻滚来翻滚去,怎样都消除不了这种感觉,双腿之间火一样的感觉特别明显,此刻她的脸颊已经红的像是一个苹果一般了。
“你确定你下的够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耳内。
是孟智泓!
“她都吃了两碗饭了!”
门外传来两人的对话,她的母亲和她上chuáng的客人。
“那怎么还不醒?”男人有点不耐烦。
“急什么!”安莉轻笑,“就这么等不及?和我上chuáng的时候怎么就不热qíng点!”
“如果你未成年,也许我会迫不及待!”
安莉翻了个白眼,心中是讽刺和鄙夷,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男人说她老呢,碰上这个男人也是自己栽了,骗钱又骗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记住那钱一笔勾销!”
“放心吧,只要我能带走她,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安莉笑笑,突然贴上他的身体,“要不把我也带走,母亲和孩子一块伺候你,岂不是更加刺激!”
掰过她的脸,吻了一口,邪笑,“好啊!”
……
安容从来没有像这样紧张不安过,外面就像豺láng虎豹,随时都要将她拆穿入腹,一寸不留,而她被关在屋子里简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难怪她说安莉怎么有心思准备饭菜了,以为只是她饿了给自己烧的,却没想到就等着她来自投罗网了。
她艰难的起身坐在chuáng边,身体里有一团火想要发泄,却无从下手,这种药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她曾经就看到安莉吃过一次,说是能增加chuáng上乐趣。
安莉,安莉,安莉,想到这个人心就会莫名的痛。
此刻她就在门外,和把女儿推上chuáng的男人愉快的调qíng。
无力且绝望,十六年的生活永远是黑暗。
她翻出抽屉里的一把小刀,看着锋利的刀口,月光的撒入,刀反she出刺眼而狠戾的光,她的眼神在这一刻yīn暗难辨。
她伸手,毫不留qíng的朝着手腕狠狠划去,钻心的疼痛袭来,咬唇忍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血液沿着手腕流淌,不断的滴在地上,“嗒,嗒,嗒……”
声音细微,在安容的耳朵里却是不断放大。
也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忘了身体里的难受,只有疼痛才能让自己清醒的记住这心碎的一夜。
打开窗,还好她们住的是一层的老式楼,还好她的房间还有窗户,上帝终于给她开了一扇窗,无论是不是上帝不小心打了个盹,对于绝望的人来说,一点fèng都是光。
她爬过窗,身体重重叠了下去。
“是什么声音?”安莉有所警觉。
推开门,chuáng上已经空无一人,夜色明亮,窗口打开,天空只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放眼望去,就看到一瘸一拐往前跑的人。
“安容,你给我停下!”
什么话都听不到,安容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知道往前跑,一直往前,身后是两人追逐的身影,她只能跑的越远越好。
那天晚上她成功的逃脱了,用着身上不在家打了几天小工挣到的钱,买了一张车票,终点站是一个她没有听说过的城市。
世界很大,她从来就是被困在一个牢笼,看不清也看不见,如同井底之蛙,不会向往外面,也走不出方寸之地。
靠着车窗,窗外的世界很大,她的脑袋见识过的却很小,迷茫,无措,未知,她像是被扔到了一个荒岛,从零开始,从陌生的脸和街道开始。
没有到终点,她就下了火车,全身上下除了一件土到掉渣的衣服,她什么也没有,到最后她只剩身体和灵魂,灵魂是自己的,身体也许是无权行使。
☆、25
“她给我安排的生活只有黑暗和堕落!”
“我看不清过去,更走不近未来!”
在温暖的地方,安容都感觉到了寒冷,原来人的堕落是真的可以被遗传的,离开后,她只剩堕落。
“你说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啊,为什么她从来不肯疼疼我,抱抱我,给我一点关爱呢!”
安容抬眼望着他的眼睛,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六年前在她来到这个城市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哭,就算被人踩在最底下,也不要哭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