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枕伸手给姚懿悦一记爆栗,姚懿悦吃痛着捂着头苦着一张俏脸:“你打我gān嘛!”
“少挑拨离间啊,小东西!”傅枕给姚懿悦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傅枕,你太墨迹了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啊。嫂子不给你压力,你就心里就没有数啊。我跟嫂子可是好朋友,我也是你亲妹妹。傅斯年也比你妈qiáng不了多少,眼珠子里只有算计知道么。嫂子这种家里头既不是做生意的能够互惠往来,也不是做官的能够官商相互,他们会同意才怪!”姚懿悦人不大看的事qíng倒是很清楚。
这些阮析早些年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各方面都很优秀。傅枕的家里就是不同意,就因为自己是一个法医?现在自己调到所里不去做前线工作,可依然得不到任何的肯定。
她最近跟傅枕商量,自己回医学院做解剖课的老师。这样一个大学老师总可以让他父母心里高兴,认同自己同意结婚了吧。
可傅枕说,问题的关键不再她做什么工作而是在于别的。她通过同事提点,这才想明白这关键点在于出身在于原生家庭。
阮析仰起头将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然后低下头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接着做菜。耳朵里再也听不见姚懿悦的声音,心里面在不停的嘟囔着:‘这就是不同阶层的孩子所受到的不同的影响。生意人家的孩子,不用教就很清楚的分辨出利弊好坏。姚懿悦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里长大,也不见得她家里多么的有钱。可是父母的言传身教,还有幼年的经历让她能够一眼看穿人心。’
而自己呢?阮析冷笑着自嘲:自己跟绝大多数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一步一步上学读书。毕业之后找到一个待遇优厚自己又喜欢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本本分分的过完这一生。
可是傅枕不一样啊,傅枕心有抱负家里也给了太多的支持。两个人很多事qíng的观念都不一样,他不着急结婚生孩子。可是自己却磨不过父母,他们可不会让自己三十岁了还不结婚,那样的话,会让他们被人耻笑的。
想到父母的催促,阮析忽然间没有了xing质。糙糙的将剩下的菜做完,一一的摆好盘喊着兄妹二人吃饭。自己却说有点累,被油烟呛了眼睛要躺一会儿。
姚懿悦不明所以,傻乎乎的在她身边说道:“嫂子,那我们等你一起吃,反正饭太热吃了也对身体不好。”
一旁的傅枕则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刚才还说你会察颜观色呢,这才几分钟就露馅了?你看不出来嫂子生气了吗?”
姚懿悦微微一愣:“为毛生气啊?”说完恍然大悟一般捂着嘴巴压低嗓音:“她听见我的话了?”
傅枕瞪了一眼姚懿悦:“就知道你gān不了什么好事儿!”
姚懿悦瘪着嘴巴,委屈的说道:“可是这也是人之常qíng啊,谁让你们一直都没有动作……哦!我知道了!”姚懿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伸出一只小手指不断地点着傅枕:“你,你,是打算你们有了小宝宝在结婚是不是?”
傅枕无语的又给了妹妹一记爆栗,拉着她走到餐桌前。警告的说道:“你小小年纪不知道学好,什么未婚先孕的事儿不许想。我是个医生见过太多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跑到医院里堕胎。你要知道保护你自己,有些措施要做。国内现在的制度与风气不适合你们这么早做父母。再说国外也不是到处都是抱着孩子去上学的。不要被某些舆论给误导了!”
他又开始侃侃而谈教训起姚懿悦,姚懿悦听的头都大了。连忙打断他说道:“你别说我了,赶紧去看看嫂子吧。嫂子费尽心思给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眼睛都累痛了。要不,你先看看嫂子,我出去买瓶眼药水?”
“不用了!”阮析走了出来,坏qíng绪早已经消失殆尽。随之替代的是轻松的笑容:“我揉了揉眼部的经络,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就好多了。”
傅枕是了解她的,知道她此时心里不痛快。也不说破,主动替她拉开椅子。三人落座之后,刚开始吃饭阮析就笑着问道:“刚才我做饭,你们兄妹俩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姚懿悦夹着牛ròu的筷子一顿,笑着说道:“说了很多很多话题,大哥现在越来越像个老夫子啦,太能絮叨啦!”
阮析笑眯眯的夹了两块huáng瓜放在傅枕面前的碗里:“你哥啊现在是年纪大了,所以开始嘴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