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这是什么地方,bībī叨叨的哭有什么用。”在车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大爷。他身边坐着一个哭的穿不上气来的小女孩,还有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太太。
“阿姨,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牧眠低声问道,那老太太摇摇头:“我就是有点低血糖,没事儿,没事儿。”
她死死的搂住怀里的小姑娘,泪眼婆娑:“都怪姥姥,非要带你出来见世面。这下不能把你带回国了,姥姥对不起你啊!”
小姑娘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大门牙掉了一颗捂着脸哭的稀里哗啦的。
“没有了么?这里没有中国人了?就我们这几个?”牧眠还在纠结这件事,一旁一个老外用着怪异的口音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找中国人gān嘛?大家现在都是俘虏,都是人质。你以为你们政府会jiāo昂贵的赎金买回你们吗?”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人?”牧眠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知道来龙去脉,也不算坏事了吧。
“这是一群异教徒,经常兴风作làng的。他们常年在阿富汗、沙特、非洲作乱,尤其是非洲有他们的秘密基地。”那老外解释不清楚,但是牧眠已经大概明白了。
“为什么要来意大利啊,这里不是黑手党的天下么?”新郎有些不明白,可惜那个老外也说不清楚。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众人心中大惊,连忙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呆着。
随后有几个戴着防bào头套的人将他们赶了下来,说着牧眠根本听不懂的语言,将众人关进了一个仓库里。
这一段两百多米的路,大家走的心惊ròu跳。这里荒无人烟像是什么工厂,牧眠大着胆子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有村庄或者是电视上演的那种有人看守。
就是四五个蒙面坏人将他们驱赶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老大过来共商大事。
经过车上短暂的jiāo谈,众人被关进仓库之后自然而然坐在了一起。
牧眠从双肩包上拿出一个蛋huáng派递给刚刚低血糖的老太太:“阿姨,你先吃一个保持体力。我包里还有一大包,嗯,你们要不要吃一点,我有很多士力架。”
带着小块的士力架就是为了防止饿的头晕眼花找不到北的时候急救。牧眠原本也有低血糖的毛病,时刻不忘带着两块糖一块巧克力,不想现在派上大用场。
“孩子,你真厉害,临危不惧,是个能人!”;老爷子佩服的对牧眠点头,面带称许。
因为有牧眠出头,几个人里面自然而然为她马首是瞻。刚刚一直哭泣的小妻子此时也平静下来,开始担心众人的处境。
“我们现在是俘虏,他们如果要人命的话肯定早就把我们杀了。既然把我们绑架过来,肯定后面还有什么事儿。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我不怕死,我去问,如果我出事了,你们立即撇gān净。如果我们有机会逃出去,那就结伴而行!”
短短几句话,牧眠就道出了心中的计划。老爷子点点头道:“别的我倒不担心,赎金啥的,家里不够国家能给凑。就是我担心他们这些畜生会祸害孩子,我孙女还不到十岁。拼死我也得护着她,孩子,不哭,不哭!”
小姑娘听见姥爷提起她,当下又哭了起来。
旁边十几个外国游客见他们也在说话,胆子也慢慢的大了起来。有人用英文与牧眠沟通,有人cao着不大利索的英文磕磕巴巴的说话。
牧眠注意到这里有一个身材高壮一对qíng侣,男的身高接近两米,女的跟自己身材差不多,只不过受了伤一直靠在男人身上不说话。
牧眠给那新郎一个眼神,示意他去跟那个大个子说话。看着那个大个子的模样,也不像是甘于做俘虏的人。
那男人见新郎与他说话并没有回答,黑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怀里的女人。时不时的跟怀里的女人低声说话,牧眠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说的是俄语。
当时牧眠就兴奋起来,战斗民族啊,那是可以跟熊打架的民族啊。这位大哥这个体格,关键时刻弄死两个人也不成问题吧。
可是他那副态度,肯定坚决不肯跟自己合作啊。更不用说自己这边是老弱病残,完全就是拖油瓶游击队啊。
“那个姑娘好像是受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枪伤啊!”老太太也注意到了那对大块头,悄悄的对自己的老伴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