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配谈爱吗?摸着你的心说你配吗?”如斯qiáng忍着泪水,身体有一些抖动。
“我不配,我是畜生,我对不起你。”如斯摇晃着出了谈话室,大眼妹扶住了她。
芮刑充满杀意的望着陈子泷:“你对如斯做过什么?”
陈子泷只是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三个字有什么用呢?
芮刑狠狠的将他摔在地上。
追出来时如斯已经走了,齐匡的车,走的那样绝决。
芮刑握手成拳往柱子上重重的捶了两下,他在想,昨晚不该沉默,应该抱住她,安慰她,保护她,可是自己沉默了。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也是伤人的利器。
大眼妹拉住她已渗血的拳头说:“如斯说她给你冷静的时间。如斯的伟大和坚qiáng让我佩服。”
水面上的秋千安静的像从来不曾摇晃过,如斯买的红色充气筏还搁浅在旁边,只是主人已经不在了。
芮刑酒架上的酒减少着。làng费的斟满杯,一饮而尽。不再有细细品味的气质。只要能醉,什么味道都不想弄清楚。
☆、第二十三章 美好结局
如斯安静的坐在飞往四川的飞机上,说要去看乐山大佛,说要去看看小三峡,走走山路。
冬生说:“去吧!只要你的心qíng能好起来,去哪都行!”
她说:“我一个人谁都不准跟我一起。”
齐匡附和说:“一个人也好想gān什么gān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如斯走后的第二天,四川发生八级大地震。中央台全天播放记者一线qíng况。汪军解雨诗联系不上如斯,每天坐在电视前希望能在银幕上看到她们,又不想看到她们。每时每刻心都像火烧。
地震在平原上或许没什么地动山摇的轰动,但四川是真正的山,一震,地动山摇,白天没有任何预兆,如斯怎么也猜不到冬生几个人会跟来,石头从山上滚下来,冬生拉着她往平地上跑,还好在户外,离山远的地方,有很大一块平地。
几个人一起趴下,真的没想到几分钟后,是另一种样子,路被堵死了,已经无法和刚才的秀丽比较。
天黑了,真是可怕的一天。经过一次天翻天复的大震,接着就是几次小震,市区传来的倒塌声还在耳边,瞬间像一个废都,如斯几个人还坐在那块空地上,齐匡紧紧的搂着她,带出来的吃的差不多都没了。
夜空很漂亮,只是无心观赏。
恶梦,真实的恶梦。如斯把手伸进单肩包,里面除了钱包和手机和一些零碎的东西,没有别的了,触到几块硬硬的东西,猜到是巧克力。如斯知道他们都很饿,但她还是没有掏出来,因为没到最需要的时候。
四个人围的紧紧的,冬生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如斯身上。又一阵颤抖。
已成一片废墟,死了好多人,废墟下压着好多,但是他们只能朝外走,必须先救自己,但是那些受伤的人,那些消失的生命,如斯的脚越来越沉,她认为自己是见死不救。她怕自己遗憾。怕自己以后回忆起来羞愧。
最后还是加入了护士的队伍,搭帐蓬推病人,搬药物。像战场,抬来的伤员不计其数,这场战争好残酷,房子没了,生命没了,亲人没了。齐匡学过医,他生生的见着抬过来的人自己为了活命割断腿揪断脚。好残忍。
外面不断的送来救援人员和食物。好多爱心。在废墟前刨挖的人手都起血泡,破了。
一个月过去了,如斯的嗓子哑了,头发打结了,白衣服成了黑色,一个月没有换下过身上的衣服,医院像难民营。只要是平的地都放了人。
芮刑见到如斯时,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心qíng去表达,原来贴身的衣服现在宽大的晃dàng着……
他说:“回去吧,乜伯父病倒了,乜氏公司出现了危机。”如斯听完,无力的坐在地上。
路好难走,不能通车,只能步行,有时连步行都非常困难。有人往外逃有人往里去。如斯无力去想太多。
“恨我吗?恨我的不信任,恨我的沉默吗?”芮刑问背上的如斯。
“不恨!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我感谢老天让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那些人都在毫不知qíng下失去了生命,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爱人。而我们拥有生命,就能改变,改变错误,改变坏的不好的事qíng。”如斯哑哑的说。
“对,你说的真好,活着就能改变。“芮刑坚定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