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做huáng牛党,这种事也必须放着我来好么?买了键鼠以后吃饭都要算计着是吃一荤还是俩素,甚至晚上吃夜宵也只能买瓶老gān妈配着啃馒头——这对一个无ròu不欢且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是煎熬是无qíng的nüè待!
尽管是自己作的。
余真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家不傻。
不仅不傻还称得上是个人jīng。
——于是再一次抓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次他停了笔,抬起头盯着发小儿看,在差点把人家看得羞愧而逃之前,拿出招牌笑容杀手锏。
“早去半个小时?”小孩儿漂亮的眉眼眨了眨,笑得特别温暖感人,“来,给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按照之前说好的流程,颁奖是在晚会的中间,如果只是为了不耽误上台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如果说是为了化妆,余真一定会把这样提议的人拖出午门斩首:你走,朕天生丽质,大宝明天见大宝天天见!
就算是为了后台预演,也不可能只是提前半个小时到场。
谁都知道,晚会开始前的半个小时是人员最多人流最大场面最乱的时候,哪怕是后台也会在各个节目演员的折腾下一片混乱。
余真知道自己现在有一大波英雄粉,从他刚从医院回来没几天就习惯了各种满含狂热与爱意(?)的视线一事就可见一斑。所以余真平时挺低调,即使在校广播台里也不过是把自己定位于一个负责写稿的幕后采编gān事——如果是普通人家十二岁不到的孩子,不把这个荣誉当成光环天天顶着七彩圣光出去no do no die才怪。
——所以于公于私,都是在晚会开始后悄悄入场最好。
“出于我们十几年的革命友谊,我决定再次好意提醒一遍我们的办事宗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缴枪不杀,童叟无欺哟~”
邱蔚然:“……”
——妈,您gān儿子欺负您亲儿子,就问你管不管。QAQ
邱妈妈在家里看着电视上唱唱跳跳表演节目的少年组合,叹了口气:我们家小真比他们帅多了好么!唉,好想念那个小孩儿啊,也不知道在A大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家。
——至于亲儿子,早已被抛弃于记忆深处那遥远的地方。
“好吧,我承认,”邱蔚然缴械投降,“的确是有原因,露露说她想跟你商量件事。”
“她就住在楼上,有事直接说不就好了,gān嘛非要我提前半小时过去?”
“还不是怕你一个不高兴临时使小xing儿连晚会都不参加了。”
“你走,我有那么不懂事么。”余真撇撇嘴,“再者说我要真是不想上台,到时候跑掉也是绰绰有余的好么。”
邱蔚然略带同qíng地看着自己的发小儿:“她说了,到时候在你身后堵上十几二十个彪形壮汉,至少不会让你溜了。”
“雾糙!你们当自己是项羽么还搞鸿门宴!”
——这次不仅抬高了分贝,还把速写本在桌子上敲了敲——用手拍桌子多疼啊这种自nüè行为余小爷才不会做。
无辜的速写本yù哭无泪:所以你就nüè我咯?
邱蔚然囧,余真这样子看上去真微妙。
“老实jiāo代,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卖!”
邱蔚然低着脑袋不说话,偷偷抬眼瞅余真的表qíng。
“不说呀?”余真笑得可美,起身慢慢溜达到窗边,突然开了窗户,扯着嗓子对着窗外gān嚎——
“邱蔚然喜乎唔——”
赶紧冲过去把余真的嘴捂上,邱蔚然算是彻底服了这个倒霉孩子。
“我说我说,你别喊。”
余真笑眯眯:跟我斗?
邱蔚然惨兮兮:熊孩子!
其实看到小邱子怕成那个样子,余小爷挺无语。
——不就是喜欢文露露么,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呀,就算文露露有男朋友,为什么不敢让她知道?
自己喜欢男人,所以还要忌讳不能招惹直的,因为小爸说过把直男掰弯了不厚道。
明明邱蔚然和文露露俩人都直得跟那小白杨似的,为什么也要忌讳?
然而憋了半天,邱蔚然也没说出一个字。
——要怎么说?毕竟无论怎么想好像都轮不着自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