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余真这孩子不仅智商高,更重要的是在重要的问题上qíng商也不含糊,绝非一般nerd与geek能比。
之后又跟小邱子嘱咐了几句,余小爷连家门都没进就直接跑去对面楼找作品十八了。
看着风一般远去的发小儿,邱蔚然的视线又跟天花板打了个招呼,然而问候语却万分凄凉:“唉,怎么这么快就嫁出去了,叔叔跟我还没养够呢。”
——槽点简直可以刷满屏!
敲了几下门之后发现作品十八还没回来,余真这次没有心不在焉地神游,找出正确的钥匙迅速就进了门。
放包换鞋脱外套。
整套动作gān净利落,简直就是训练有素。
然后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去小厨房打开饮水机,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嗯,牛奶有点凉,放微波炉里热两分钟好了。
当微波炉响起“叮”声表示任务完成欢迎首长检阅的同时,寝室门锁响了一下。
莫斯回来了。
放包换鞋脱外套。
同样的一套动作,与余真之前的表现相比分数大减。
余真努力表现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回来啦。”
“嗯。”
莫斯原本也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是一看到捧着马克杯的余真,心里的难受不知为何藏都藏不住,怕被小孩儿发现于是迅速拎着包窝进书房,留给外面的人一个背影。
——完全不同于出门时那样前意气风发的背影,一个略显脆弱与无奈的背影。
余真捧着马克杯倚在书房门框上,不紧不慢地把牛奶全都喝完,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个人。
看着作品十八坐在桌前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突然从包里翻出一堆纸用笔在上面划划划,一面六笔三个叉,动作很有力度,而且极具节奏感,但是看得出这种泄愤方式作用不大。
——把一整摞全部划完,莫斯开始以手撕的方式nüè待这些可怜的资料。
余真眨眨眼,把杯子放到客厅的小桌上,走进书房。
“没有碎纸机还真是不太方便,这些都是要销毁的?”
“嗯。”
“手累了的话就歇歇。”
“好。”
“知道世界上最长的单词是什么吗?”
莫斯手上一顿,然后就听小孩儿自行公布了答案。
“是□□iles,因为两个s之间相距了one mile一英里。”
见作品十八终于看过来,余真抬手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梨涡:“所以你多笑笑,就能走得更远了。”
依旧是一脸真·小天使牌笑容。
“你知道了?”
“算是吧,”余真点了一下脑袋,痛快承认,半点儿矫qíng都没有,“在你进门那刻的三十三分钟前我刚从邹教授那儿回来,他要我劝劝你,所以猜也猜到大概了。”
邹老爷子的原意其实是借莫斯的例子给自己的小徒弟做做心理铺垫打打预防针,毕竟这个世界上,有猫腻的事qíng无法掌控,□□的事qíng无可避免,让人无奈的事qíng很多。
——公平都是相对的,哪儿又有绝对的公平呢?
想要做出成绩,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缺不得。
天时看运气,地利要背景,自己能把握的就只有人和。
莫斯有天赋,有努力,有积累——这些是他目前的人和,总有一天也会是余真的人和。
天时不可求,地利求不得。前者要注意把握,后者只能凭借人和去弥补。
所以邹老爷子对余真小同学说:“你年轻,所以大可以放平心态看开些,把每次比赛都当成是积累经验的机会,最后拿着一次次被黑出来的经验杀他们个回马枪,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余真小同学眨眨眼,很上道地作恍悟状,在邹老爷子心下正要感慨果然孺子可教的时候,来了一记回马枪:“老师您当时就是这么杀出来的吗?”
“……”
邹老爷子的心qíng瞬间down了三千二百个百分点:如此真相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邹老英雄的宽慰词一点都不符合余小英雄的风格,而且类似的说辞想也知道莫斯从多少人那里听了多少遍。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摆在那里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生不灭不离不弃,听再多也得做到才行,否则照旧是在克里特迷宫中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