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Shirley,他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将对她的喜欢说出来。因为从没人教他如何去给人承诺,因为那些人只教给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事物,以及承诺和爱。聂炜立于原地,只能无力地对着方恬歆远走的方面在心中诉说。
秋风扫落枯叶,好似两人的心般凄凉。
“不把心中的话对她说出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聂炜转过身,诧异地质问:“你在这里gān嘛?”
“这是我的职责啊!朋友,你不会忘记我的身份吧?游手好闲可是会遭天谴的。”丹尼斯一派悠闲地靠着树gān,银灰色的中山装在他的身上有些不谐调。
“我们不是朋友。”聂炜严肃地道。
“那就是敌人喽?”倏地,一柄匕首横于聂炜的喉间,丹尼斯不知何时已在他的身后。“你不会希望我们是敌人的。如果是因为Shirley就更没必要了,游戏中三个人已经很多了,我可没兴趣掺一脚。”他的声音像在谈论天气般无关紧要,但话中的含义却透着警告与提示。
聂炜轻轻将匕首推开,转过身面对丹尼斯,笑道:“很高兴我们不是敌人,但做朋友你也并非真心诚意,不是吗?”
“呵呵呵,你应该加入SP,地皇一定会这样说。”丹尼斯揶揄地笑着,眼中一片激赏。
“说吧,不要兜圈子了。你保护的人是她,愿意现身见我一定不是闲得发慌找磨牙的人吧?”
“如果是呢?”丹尼斯仍然笑着。
“恕我不奉陪了。”聂炜转身即走。
“把你留给地皇,那小子一定要皱眉头,Shirley会左右为难,你将说出真心,而我喜欢看戏。我是不是很善良呢?”丹尼斯在聂炜走了一段距离后闲闲地道出此次目的。
“你是善良过了头。”变态!
“谢谢赞美。”丹尼斯笑得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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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低垂,火轮尽其最后一丝余力为云雾罩上一层淡淡的灰蓝薄纱,宣告倦鸟回巢的钟声回dàng在校园内每个角落。
钟声响起的瞬间,聂炜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一年级的楼层,站在楼梯口守株待兔。女同学倾慕的目光围绕着他,然而心中顾虑着方恬歆的聂炜又怎会留意?想了整个下午,他决定找她恳切地谈一谈,他不希望自己对qíng感的懦弱令她自bào自弃。
方恬歆午后与肖军的约会更令她的心qíngDOWN到谷底。她无法做到如同她对聂炜说的那般洒脱——得不到回报即接受别人的付出。
她没有想到这种“付出”的压力是这么沉重,好像亏欠了人家一样。她觉得今年老天再对她眷顾了,否则从未想过招惹麻烦揽身,也不曾有过与人结怨的念头,为什么迁居台湾会是这般际遇?是她前世犯了什么罪过注定今生还吗?还是一切的发生本是她人生道路必经的cha曲?如果上帝给她权利,那她可不可以说“不要”?接受挑战向来是她对自己能力的考验,她从不退怯也不逃避。她一直坚信生活本该存有刺激,否则人就会因平淡无奇的日子变得丧失斗志。
但是这次不同,乱了心、动了心、伤了心之后,她无法再坦然面对这所谓的挑战与刺激——她玩不起,所以她放弃了。可她真的可以去伤害别人的心吗?她的良知不会让她这么做。明天,她一定要与肖军说清楚,她不能伤害一个她无以回报的人。
犹在沉思的方恬歆没有注意到一脸急切的聂炜,当她就要无视他的存在擦身而过时,聂炜顾不得举止粗鲁地将她拽走!
“放开我!”这是她回过神想到的第一句话。他凭什么这么狂妄自大地将她从众人面前拽走?现在的状况虽不至于再次遭殴,但是成为绯闻女主角也不是她能承受的!他要伤害她到几时啊!
聂炜将方恬歆带到校园一隅才松开手,转身面对她的怒颜。“Shirley,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聂炜诚恳而小心翼翼的语气令她诧异,同时她也和缓了qíng绪。既然是伤害,也不差多这一回或少这一回了。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方恬歆的许可让聂炜紧张的心qíng松懈下来,沉郁地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在有意无意间伤害着你。明明心里不是那样想的,说出口的话却转了弯变了质。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也只能这样说。以后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我对天发誓,也向你保证。如果我不守誓言,就请SP的人让我消失吧!”他正视她的脸,没料到她又哭了。“我检讨自己为什么总是让你流泪、哭泣,可惜想不出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