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发现了?”他撇唇一笑,承接众人的注目礼。他们走在一起,说笑在一起,吃饭在一起都是给大家看的,同时也在给地皇看——他们是一对qíng侣。舞会以后,他时刻警惕着。
“呵呵,难得你也会逗人开心。”她宁愿相信这是真的,让她完全沉浸在爱河中不愿清醒这仅是蒙骗世人的华丽包装。
“Allen和曲宓知道了,你猜会有什么反映?”他想了有趣的事。
“Allen嘛,一定很搞笑!宓儿姐可能会拿Allen或卜大哥出气!”
想到那种画面,两人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笑方歇,聂炜倏然想起第一次遇见方恬歆,当时她正在吟诗。“第一次与你相遇,你在林荫道吟诗,我没听全——”
“你不会想听的。”她截断他的话,肯定地摇头。
“为什么?”他的眸紧锁住她的。
“那是一首爱qíng诗。不相信爱qíng的你,可能听懂?”忽然间她好想知道他不敢言爱的原因。
“听不懂不重要,我只是想听你再吟一次。可以吗?”不懂自己何以变得屈尊降贵只为听一首诗?若是从前的他肯定是不屑一故,他告诉自己因为不想看到她受伤的表qíng才会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走到初相遇的那条林荫道。轻柔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起,缓缓地,带着眷恋——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qíng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她凝视他的眸将最后一句吟完,祈求他听懂了,祈求在他的黑眸中寻到爱。然而,她低下了头。她看到的却是同qíng?!是的,是同qíng没错!她,何其可悲!
“这首诗有名字吗?”奇异地,他听懂了诗,但却同qíng诗中的“我”。
“一棵开花的树。”她不应再祈求什么了,珍惜现在的感觉才最重要。
“写这首诗的人是个很懂爱的人吗?”想必那在创作时很痛苦吧?
“我想是的。你听懂了?”她的瞳眸蓦地一亮。
“嗯。我同qíng那棵树,它很傻。”这是他唯一听懂的地方。
“恋爱中的人都很傻,但人们总用‘痴’来形容。我想这也许是人们喜爱用美好的词汇来诠释美好的事、人,以至于感qíng吧!”她望向天空,感叹道。
看她落莫的模样令他胸口沉闷,于是提议道:“我们去海边吧!”
“下午的课怎么办?”她愕然以对。
“你担心那些课?”他挑眉睨她。
“我?”她好笑地指着自己反问。“我担心你!”
“我是保送的!”聂炜拉起方恬歆向校门跑去。
“我怎么不知道?”她在他背后喊话。
“你不知道的可多啦!”
晴空朗朗,温暖的阳光为他们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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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皇在进入“圣合”学园一周以后找上方恬歆。
“Shirley,C班的法狄斯找你。”肖军在联谊舞会的翌日就打消了苦缠方恬歆的念头。那晚他将她弄丢了,好在她没事,否则他难辞其咎,那晚也证明他没有能力保护她。如果一个男人无法保护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他放弃了,换来的是永恒的友qíng。
“法狄斯?我不认识这个人啊!”她皱眉道。
“可是他说你们在美国时就认识了啊!”肖军转述地皇的话。
“美国?我去见他!”说罢,她冲出了教室留下一头雾水的肖军。
“你迟到了两分二十八秒,Shirley。”地皇嘟着嘴向她抱怨。
方恬歆在教学楼外的糙坪上见到了地皇。几个月未见,他长高了好多!
顽皮依旧,天真依旧,也许xing格里的yīn狠依旧,他曾经是她最jiāo心的朋友,然而却那么短暂。第一次,她失去一个朋友快得那么措手不及。只一眨眼的功夫,全心的信赖化为乌有,剩下的全部是恐惧!现在能够如此平和的心态面对他,是不是因为聂炜会永远守着她、保护她呢?“因为你又换了新名字,所以我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