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豆豆等人一见BGW被撞倒在地就连忙跑过来询问伤qíng。可是心qíng郁卒的BGW哪里是安慰几句便气消的人呀!当她看见三尺远的地面上同样坐着一个大活人时,顿时气得头顶生烟!她慈采文在“圣合”谁不礼遇三分,没想到今天遇煞星!
“喂!你智障啊!弯路不走偏走直路,一根肠子通到底呀!白痴!”
“就是!你这个人眼睛瞎了不成,不看路呀!”安豆豆附和。
“可不是!这么宽的路,偏偏来撞我们采文,你跟我们有仇哇!”蔡晓晓指着方恬歆叫嚣。
只有崔佩佩一脸同qíng地看着方恬歆未作言语。
方恬歆静静地看着她们,手还是用力地揉着额头,内心对台湾的评价更低了。这里拥挤,环境差,空气质量差,这里的人还这么不讲道理,怎么也没法与美国相提并论!现在她更加怀念她的故乡了。
“喂!你是哑巴呀!‘圣合’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慈采文气绿了小脸,只因凶手一直在沉默。
“对不起。”方恬歆向她道歉。错在自己,她的教养提醒着自己要敢做敢当。
崔佩佩听到方恬歆开口道歉而松了口气,适时提醒BGW。“采文,开学典礼开始了!”
“可恶!”慈采文气恼地咒骂着。她谁也不怕,就怕祖父的脾气。祖父惜“面子”如金,若是有人在他面前参她一本,那她的屁股就要遭央了!
“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碰到我,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方恬歆仍是静静地坐在地上揉着额头,明媚的瞳眸注视着BGW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唇角慢慢弯了起来。
这个地方虽然讨厌,但是她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幸运?是么,下次不知她还会不会这么说……
兀自冥想的方恬歆理所当然错过了开学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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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合”学园是从小学到大学一体的贵族名流学府,能进入此学园的学生皆是政商家庭的子女。
居于“圣合”学园东侧的高中部——
“好,这堂课就到这里。下课!”数学老师的话音方落,下课铃声随即响起。教数学的谷静琪是个标准的守时人,而且时间掐得分秒不差。因此,不管她教的课是多么死板乏味,人是多么古板无趣,同学们都非常喜欢上她的课,而且从不造次。
扶了下金框眼镜,谷静琪朝坐在窗边的班长,道:“聂同学,麻烦你随我取一下这学期的班值表。”
整理桌面的聂炜抬眼瞟了一下谷静琪,而后沉默地走向她。
聂炜虽未应声,但他的行动却表达了对师长的尊重。向来对于自己不关心的人、事、物,他是不屑礼遇的。谷静琪没有不悦,毕竟这所学园接收的学生非富即贵,仗势欺人的事早已屡见不鲜,而聂炜只是冷漠了些、不喜与人jiāo际,实则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学生。
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上,谷静琪享受着因聂炜才会有的注目礼,真不知道是该为作教师的自己高兴还是悲哀。有点可笑!不过她倒是承认学园内倍出俊男美女,而身旁这个身材颀长的冷漠男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从哪个方面去衡量打分,聂炜无疑是个中翘楚。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日后必然是站在巅峰俯视的领导者。这个学生是值得骄傲的!一朵美丽的笑花悄然爬上唇角,连她自己都尚未发觉。
“谷老师?”聂炜无意打断班导的思绪,只因目的地已到,他担心谷静琪会继续行走沉思。
“什么事?啊,到了!随我进来。”谷静琪怔愣了一下,才恍悟过来,颊边有抹羞赧的尴尬。
入内,聂炜向几位导师颔首,取过班值表即离去。待稍微平复心绪的谷静琪这才忆起,她忘了同聂炜谈升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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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已是午休时段,聂炜将班值表送回教室便向餐厅的方向走去。餐厅位于高中部的西侧,而教学楼在南侧,教学楼与餐厅相连的路径是一条长长的林荫道。高大的林木栽种于道路两旁,浓密的枝叶正巧遮掩住九月炙热的阳光,走在绿荫下竟有一种清凉消暑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每每路经此处,他总是放缓脚步沉思一些事qíng。
前方有个女孩站在树下喃喃说着什么,黑亮的长发垂至腰际,雪白的连衣裙标示着她的身份——高一新生。虽然是背身,但仍可判定一个人的气质,他的脑中浮现一词——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