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好。”
§※§*§
最近聂炜总是心神不宁,方恬歆这天特意起个大早去找曲宓,听她说她那里有安神的茶,可是她从云南托人带回来的。
从曲宓家出来已是下午两点多,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曲宓要她等等再走,可她太想给聂炜减压了,急匆匆地跑出来找聂炜。正走着,一阵天旋地转,她隐约看到一个男人扶住了她便昏了过去。
聂炜再次接到祖父的电话,这一次祖父已差人办好了所有去英国留学的事宜,包括他的停学。他虽气极,但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于是他打电话找方恬歆,想让她同他一起走。可是方母说她一大早就离开家出去了,于是他抄起车钥匙离开聂宅。
不期而然地,聂炜与邵文涛在市区巧遇。两人讨论决定一同前往邵文涛指明的那家PUB散散心。
“三天后,我要赴英。”他眉头深锁地望向邵文涛。
“你那是什么表qíng啊?又不是上断头台!”邵文涛夸张地怪叫。“哦,对了,Shirley知道吗?”这小子不会想一声不吭地消失吧?
“我打过电话,她一早出门了。”不知为何,他的心烦乱至极。
“那就改天喽!”反正还有三天不是吗?何必急于一时。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他仰头望天,乌云密布——好似他的心qíng一样沉闷。
“不必担心。”邵文涛好笑地看着他的忧郁。天!忧郁?!那是女人才有的表qíng吧?
“你是在安慰我吗?”他的表qíng好滑稽!
“我将在今天的明天的后天离开台湾!”邵文涛扳着手指,正经八百的模样十足十的小学生。
“什么意思?”聂炜不甚明了地追问。这并不是他的国文水平差,而是邵文涛的表达能力异于常人。
闲聊间,两人已走进PUB。
“我老爸让我过去陪你。”正期待着聂炜的感激涕零,未料却得到背道而弛的结果。顺着视线望去,啧!这PUB里的包厢中竟然有人公开表演火辣镜头!瞧瞧!这种限制级的养眼画面他们也不介意与人分享,真是世风日下喽!但是,聂炜的表qíng完全没有隔岸观火的样子,反而只能用“铁青”两字来形容?再往那包厢望去,妈妈咪!那……那不是方恬歆吗?!老天!他的眼睛没问题吧!
“Shirley!”邵文涛冲进大敞肆开的包厢,将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提起来扔了出去。
“嗯?Allen……你……怎么来了?这是哪儿?”头好晕,这里好热啊!怎么会这么热啊!
“你不知道这是哪儿吗?你知不知道聂炜他——”邵文涛又气又急,希望她对聂炜有个合理的解释。妈的!这个时候解释岂不是越描越黑?
“Allen,你不要晃啊!我看不清你啦!”她娇嗲地攀上他的手臂。好舒服哦,似乎不那么热了。
“你怎么了?David!你进来!”一回头,邵文涛匆忙放下方恬歆而冲出去制止聂炜的拳头,这才看清刚才被他扔出来的男人居然是肖军!算了算了,现在重点不在肖军,而是里面那位大小姐。
方恬歆衣衫不整摇摇晃晃地爬到门边,迷蒙的双眸被一道冰冷的眼神冻伤,清醒了几分。“David?”他的眼神好可怕,冰冷得犹如在千年寒冰的地窖之中,连呼吸也乏力了。
看到心爱的女人与另一个男人私混在一起,他竟然震惊得忘了愤怒?!当邵文涛从里面扔出来一个男人时,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该打!此刻不为别的,仅是维护他男人的自尊这个人也该被打死!邵文涛冲过来制止他的bào力的时候,混乱间他与她风qíng万种的眸对上——那真是一双能够迷诱所有男人目光的眸啊!讽刺,极大的讽刺!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是个被彻底愚弄在她手心把玩的大傻瓜!原来被背叛的感觉竟是如此沉痛,犹如泰山压顶般呼吸困难;原来美丽依然是欺骗与谎言,它从未改变过!
这个*的下流女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她,他却仍旧不忍伤她毫发?沉痛地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眼,转过如被风chuī雨打不堪的身躯,疲惫的心再也承受不了“qíng爱”这东西,他将它抛出了心门。“不要再让我遇到肮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