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覃雨瞪了程逸言一眼,转身就往福利院的方向走,走了两步还不忘了回头,恶狠狠地冲他说:“别跟着我,不然我告你跟踪!”
程逸言愣愣地看着那个身影从视线中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听错了吗?为什么要突然骂他?而且那小妮子翻脸也太快了吧,难怪人家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他看她翻脸的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至少目前在他心里排第一个。
莫名其妙被骂了,程逸言也有些憋屈,他连医院都不想跑了,直接罢工回家。
覃雨回到福利院后,心跳还有些紊乱。看来她以后真的不能再那样敏感了,不然别人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却因为她太糙木皆兵而知道一些事。
在福利院吃过午饭后,江乐英拉着覃雨去了办公室。
“小雨,你这次回来像有心事的样子,是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一进办公室,江乐英毫不委婉地问出口。对于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覃雨没想到江乐英会直接这样问她,登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是如实说出来,会不会不再让她去那个医院?要是隐瞒欺骗的话,她做不到,而且江乐英也会看出来。
一时间,覃雨也不知道该这么决定,只能无措地拨弄着手指。
“你看,你一紧张就拨手指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江乐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差点让覃雨的眼泪落下来。
“难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不是,我只是……”覃雨吸了吸鼻子,心中的天平摇摆了几下,最终还是偏向了坦白。
她将在医院这段时间的事qíng全部说了出来,包括罗蔓和那两个引产的,以及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过她隐瞒了自己去医院的目的。
虽说那条手腕带还是江乐英留下jiāo给覃雨的,但是一直以来她并不知道覃雨的打算。
江乐英长叹了一口气,“你去上班走得太急了,我也没能jiāo代你什么事。”
说着还拍了拍覃雨的手,“其实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跟你读书不一样,这里有白的一面,就必然有黑的一面,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事物都是一个颜色。
“在这个社会里,你只能尽力保持自己原本的颜色,不能制止别人成为任何一种颜色。虽然这样说会让你觉得难过,但是这是你必须要接受的现状。”
江乐英随后还给覃雨说了一些道理,她也从渐渐懵懂变得理解。
一番话结束,覃雨只觉得那些闷在心头的事qíng都消失了,浑身轻松。
“江姨,谢谢你。”覃雨扑到江乐英怀里,她不想落下的泪被见到。
“你这孩子,出去工作还学会客气了?”江乐英拍了拍覃雨的头,带着一丝责备。
“以后有什么不开心可不能再憋着了,你都不知道你一回来就苦着一张脸,我看着心里有多难受。”
江乐英说着鼻头也有些泛酸,怀里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见到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没有哪个大人不心疼。
“我以后不会了,不管遇到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我都会跟江姨说。”覃雨抬起头,向江乐英保证。
江乐英摆出一副无奈的神qíng,可眼底都是笑意。
覃雨再次扑到她怀里,感受片刻的温存。
可是在接受温柔对待的同时,覃雨又疑惑了,她现在做的一切事qíng难道真的错了吗?
她到底应不应该告诉江乐英这件事?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怪罪她?
☆、第二十一章 谎言
虽说江乐英跟覃雨说的一番话让她轻松不少,可关于想要知道父母是谁这件事并没有说出来,覃雨心中并没有真正轻松下来。
所以在离开福利院的时候,她的心qíng还是有些沉重。既是因为这件事并不容易,也因为没有告诉江乐英,心中有愧疚。
只是这次她知道应该将自己的qíng绪隐藏起来,不让江乐英发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覃雨便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她已经吸取了以前的教训了,护士这个工作就不是能允许走神的。
在上班的时候,覃雨又看到了来医院的程逸言,可只是看到了而已,她的目光完全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