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我和铭宇是兄弟。我尽力去办。有什么进展马上通知你。你这边要是有铭宇的消息告诉我一声。”严浩一口答应。
刘铭宇的事qíng还没有眉目,洪斌突然接到天合控股召开临时股东会的消息,这次临时股东会是由刘铭维代董事长刘健永召集的。
股东会的议题只有一个——提议罢免刘铭宇、洪斌公司董事职位,选举刘铭维和另外一名公司高管为公司董事。
一看到这个股东会通知,洪斌坐不住了,天合控股的董事会有五人,分别是刘健永、洪斌、刘铭宇以及公司其他两位高管,董事任期未到提议罢免,这明显是想排挤刘铭宇和他。最令人奇怪的是这次临时股东会的召开选在刘健永昏迷、刘铭宇失联的时点。
洪斌向赵海滨打听qíng况,股东会通知是总办负责起糙的。赵海滨告诉洪斌刘铭宇说这次股东会议案是刘健永昏迷前的意思。
洪斌一听反问:“你觉得可能是董事长的意思吗?”
赵海滨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是其他人说的,我不会信。铭维说的,我不得不信。”
洪斌叹声气,赵海滨说的不无道理,作为刘健永唯一的儿子,刘铭维的言行代表刘健永的态度再正常不过,尤其是在刘健永失去意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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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打来电话,说托熟人去市国/安局打听qíng况,视频里的警用车牌属于省国/安局,市局没有关于刘铭宇的案件。严浩请朋友继续打听,还在等消息。
林若打电话来说刘铭宇被省国/安局带走的消息,洪斌讶异之余也说了刘铭维打算召开股东会增资以及罢免刘铭宇董事职位的事qíng。
“这不可能,董事长应该不会这么做的。”林若不由喊出声。刘健永发病那天还要找刘铭宇和解,不可能做出这种事qíng。
“我也觉得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
“铭宇联系不上,怎么参加股东会?”林若问。
“如果铭宇没有参加,可能就算弃权。”
林若哑然,算作弃权的话,那议案的表决岂不是一定通过?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铭宇弄出来。我找个律师咨询。”
“我已经拜托铭宇一位比较有人脉的朋友想办法了。”
“我也会找人打听。有消息互相说一声。”
和洪斌通完电话,林若把这个qíng况告诉梅华,梅华的反应和林若一样:“不可能,铭宇叔叔不可能这么做。”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现在董事长昏迷,公司都看刘铭维的意思。”
“我问问铭维。”梅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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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进来。”正在办公的刘铭维回答。
进来的是一位下属,“刘总,股东会通知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发出去了。”
“都按照联系地址全部寄出了?”
“是的,已经全部用EMS寄出,同时发送了电子邮件。”
“知道了。”
下属出去后,刘铭维的手机响了,一看显示的是梅华的号码,他没有接,任凭手机一直响着,直到通话断掉。梅华接连打了三个,刘铭维都没有接听。
如今刘健永昏迷,刘铭宇被关,刘铭维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召开天合控股股东会,将刘铭宇赶出天合控股董事会,董事会是公司经营决策的常设机关,控制了董事会,很大程度上就控制了天合控股。
按照天合控股的公司章程,股东会会议通知应当在会议召开之前提前五天发出。刘铭宇请求舅舅再将刘铭宇多拘留几天,舅舅说这次以涉及间谍案件的借口将刘铭宇带走调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按照规定协助调查最长不得超过48小时,最多再拖两三天。
刘铭维赶紧让总办准备股东会通知并且发出,这种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他绝对不能放过。天合控股股东会一旦通过这两项议案,他紧接着会派人去办董事变更的工商登记手续。
到时候,就算刘铭宇主张股东会召开程序存在法律瑕疵,也只能通过诉讼程序请求法院判决,至少花费一年半载的时间,而且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至少刘铭宇意图联合向东争权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按照医生介绍的刘健永病qíng,短时间内还不会苏醒。如果刘健永醒过来,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还会大发雷劈,依然袒护刘铭宇,甚至要帮着他撤销这次的股东会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