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华和林若聊着,刘铭宇坐在一旁,没有多说话。
“最近工作很忙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梅华问刘铭宇。
“还好,一直差不多。”刘铭宇说。
“铭宇最近在忙基金的项目,可能休息不太好。”
“小林你帮我提醒他。不要认为年轻就不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好好休息。”
“阿姨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会提醒铭宇的。”林若和刘铭宇jiāo换了个眼神,被梅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猜测刘铭宇已经将刘健永的事qíng告诉了林若,看来两人的感qíng真的很好。
吃完饭,刘铭宇将梅华送回教师公寓。刘铭宇走后,梅华给刘健永打电话:“我今天和铭宇吃饭。”
“怎么样?”
“他qíng绪比较稳定,看不出什么异常。这孩子从小xing格就沉稳,心事不外露。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我觉得是孙坚在搞鬼。我已经找他问了,他没有承认,但我有很大把握是他。当年知道我哥想撤掉我在公司职务的人只有他和赵海滨。孙坚曾经滥用职权拿公司资源谋取私利,被我发现后对他进行了处理,他可能怀恨在心,想通过这件事报复我。”
“孙坚是天合的老人了。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承认怎么办?我们不能让他继续怂恿铭宇。”
“我警告孙坚我会搞鬼的人身败名裂,我找人监视他了,如果发现他私下和铭宇见面或有什么异常举动,我马上让他吃官司进监狱。”
“嗯,解决掉背后怂恿的人,尽快找个时间和铭宇说清楚,免得时间拖得越久节外生枝。”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说我哥曾经想撤掉我在天合的职位是孙坚告诉他的,那我最后去看望我哥的时候他发病了,这又是谁告诉他的呢?这个孙坚也不会知道吧?”
“当时接到通知去医院的只有家里的人,我是第一个到的,我没和谁说过。朋友同事只去参加了追悼会。按理说孙坚是不可能知道这种细节的。”
“所以我觉得很奇怪。铭宇怎么会知道?”
“我也想不明白。我们只能尽快解决这件事,让铭宇回美国。说实话,不要说铭宇,当年你做的事我也没办法原谅你,也原谅不了自己。”梅华语气黯然。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责中,千不该万不该在我哥住院时跑去刺激他。我得知他突然要撤掉我的职位,去医院和他理论,我没料到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qíng。我本来也很后悔离开你,他质问我,我和他顶撞起来,我告诉他我还是一直爱着你。我万万想不到他一气之下受刺激会犯病,更想不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很多时候我在想要是死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觉得人生没意思,只有靠工作来麻痹自己。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本心,后悔离开你,后悔去和我哥争执。人活到一定年龄才明白,坚持初心多么重要。”刘健勇不禁长吁短叹。
梅华一声低低的叹息:“世上没有后悔药。死的人可以安息,活着的人只能背负愧疚活下去。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这也是一种赎罪的方式。”
☆、第40章
下午还差十分钟到三点,刘铭宇准时出现在君尚会所。君尚会所隐藏在一条不显眼的小路上,一道小小的门后却是另一个天地,会所是当地民国时期的古朴建筑风格。
孙坚是君尚会所的常客,也是一个小股东,对这里很是熟悉。他给刘铭宇订的是一个包房。去往包房的路要经过会所的院子,而孙坚和刘铭宇的位子在二楼的亭台,能够对从院子里路过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刘铭宇走过院子一多半的时候刘铭维还没发现他,孙坚快忍不住提醒刘铭维时,刘铭宇“咦”了一声:“那不是刘铭宇吗?”
“是的。”孙坚说。
“他来这里gān什么?”刘铭维果然很感兴趣,他的目光追随刘铭宇一直到刘铭宇进入孙坚帮他订的包房。
不到两分钟,向东出现了,他走进了刘铭宇刚进的包房。
“这个人是谁?”刘铭维问。
“看着有点眼熟。”孙坚答。
“不像是天合的人。”
向东进去一会儿后,孙坚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好像是天合以前的一个老同事,叫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