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分发挥了人民教师的美德，一刻不停地说教：“必要时候确实可以采取一点情/趣手段，但是您上回送了一卡车玫瑰，这回又要我去买那玩意儿，并且，”他十分痛心地指出事实，“我发现您应该还没和他发生关系吧，之前每天都去酒吧也就算了，最近上班总是含着怒意，各个部门的人都来问我您是不是心情不好。A部门的计划已经改了五遍了，你还在挑小毛病。”
“抱歉。”宋传钰把建议书放到一边，“我没想到我的表现这么明显。”
不是明显，是相当明显。爱德华在心里反驳。
宋传钰突然觉得，也许可以从爱德华身上讨讨经验，他对徐婧这个小妖精毫无办法，而爱德华身经百战——虽然都是女人——但应该差不多吧。
“那么，”宋传钰决心开口，“我该怎么做呢?”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我是说对待徐婧上，我们还没…”他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爱德华微笑：“宋总想和他发生关系吗?”
想吗?宋传钰在心里问自己，徐婧的职业是自己最排斥最看不起的行业，诚然他有张好看的脸，但他的性子恶劣，已经耍了自己两次。
“宋总要对欲/望诚实。”
宋传钰挣扎了一下：“想。”
“迟迟不发生关系会让人陷入追求的狂热，”爱德华指出事实，“如果宋总只想尝试一段时间，并对未来的结局有了判断，最好的方法是让自己生厌。”
分道扬镳是宋传钰的设想结局，毕竟自己不可能和一个牛郎结婚，那么，最好的方法是满足自己的欲/望，通过次数过多的性/爱让自己生厌?
“我知道了。”宋传钰挥挥手让爱德华出去，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陷入思考。
晚上，他穿着一身休闲服装去派对酒吧，订了0311房间。
“让徐婧过来，如果今晚我没等到，那你就转告他，包/养协议提前结束，并把三百万送到我公司去。”宋传钰要了瓶葡萄酒，拎着去包间。
尼克连忙奔上楼转告。
“这是他说的?”徐婧正在换衣间里挑衣服。
尼克重重点头。
“噢。”徐婧挑出一件大红色长裙，“把KY给我。”
尼克被他的直接惊着了：“哦，我的天，你是打算……”
“今晚躲不掉了。”徐婧当着尼克面换上长裙，戴上栗色的长假发。
“我可没有那种东西。”
“少来。”徐婧一边整理长发一边道，“马吉德告诉我，你经常以批发价买一大堆，然后分给他们。”
“该死的马吉德。”尼克垮下脸，“好吧，但是你得付钱，挺贵的。”
“在哪?”
“就在衣服下面堆着呢。”
徐婧蹲下身拿出两管：“自己到我皮夹里拿钱。”
“亲爱的，”尼克一脸认真，“包间虽然隔音很好，但是去卫生间的客人都会经过，恐怕用完半管你们就会被发现了。”
“放心，我会锁好门的。”徐婧拆开一块薄荷糖放进嘴里，“再说我拿两管是因为，第一次啊。”他眨眨眼。
尼克：“……”
尼克：“祝你好运。”
尼克出去了，徐婧把自己的衣服收到袋子里，想了想，又脱掉一件,接着他给自己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
如果他以后抛弃我呢?
那就弄死他。徐婧毫不犹豫地想。
宋传钰不肯让侍者待在门口，他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然后坐到沙发上。徐婧会来吗?宋传钰不能确定，最糟的结局就是等不到情人，终止协议。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长头发的高挑女人，宋传钰心情很不好：“出去。”
那个女人反锁上门，撩起耳边的长发：“宋总好凶啊，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宋传钰猛地站起身：“徐婧?”
0311是派对酒吧价格最高的包间，有总统包间的美誉，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顶部装了欧式吊灯——普通包间只装五彩的暗色旋转灯光。
徐婧伸手按下开关，欧式吊灯大亮，宋传钰被刺激地眯起眼再睁开，看到徐婧穿着红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细细的带子，衬得他腰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