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蔷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家的狗都快成jīng了,卖的一手好可怜,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她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此刻的时间。才凌晨五点。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比夏日里的太阳要升起的晚一些。即便已经是凌晨五点,外面依旧一片漆黑。
外面应该是刚下过雨,所以气温越发低了两度。
温蔷醒来了之后也无意再睡,她起chuáng,在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准备先去厨房给自己温一杯牛奶。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依旧在装死博同qíng的灰灰,哼笑了一声,“你是中央戏jīng动物学院毕业的么?”
她还在在意灰灰刚才因为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而兴奋外露的事qíng。
明明这三年,养着它的人,是她。但它最亲近的人,好似还是它最一开始的那个主人。
灰灰纯净得毫无杂质的灰瞳转了转,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但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温蔷也就不去管它,打开门,就直接走了出去。
门一开,房间里的暖色灯光就漏了一些出来。
一时间,迷蒙的光线将整个狭小的客厅都照的分毫毕现。
因为这束突如其来的亮光,客厅里的人发出了一声极小的惊呼。
这声惊呼十分短促,像是下一秒就被人qiáng硬收住了一般。
温蔷看到冰箱门前那道背对着她的熟悉身影,奇怪地问了一句,“招娣,你gān嘛呢?”
招娣是她家的小保姆,从农村来的,因为她是家里的长女,家里人还想要一个弟弟,就给她取名为招娣,希望能早日得子。
她在温家已经gān了半年的时间。
为人朴素又能gān。平时勤勤恳恳的,看着极为可靠。
她平时都是六点才起chuáng出门买菜的,现在才早上五点,按照往常来看,这个点,她应该还在睡才对。
但是现在她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冰箱前面做什么?
招娣依旧整个人蹲在那边,一动都不动。她声音里带了些慌乱的感觉,“小姐,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扭到脚了,你进房休息吧,我马上就好。”
温蔷眯了眯眼,心里的怪异感越发明显,“扭到脚了?需要去医院么?”
招娣急急忙忙地说,“不用不用,不严重,马上就好的。”
如果是平时,温蔷自然不会过多关注这个小保姆的事qíng。
她没兴趣,也没时间把心思分在这种无关人等身上。
但是今晚因为刚才那个梦境的关系,她本就心qíng烦躁,再加上这样的场合,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她在招娣慌乱的劝阻声中,上前几步走到了她身边。
一看到她此刻怀里抱着的东西,温蔷直接冷笑出声,“好啊,原来你在我家偷东西?”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最近的护肤品用的特别快。面膜,胶囊买来没多久就用完了。
她以前是不太在乎这种事的,现在也不太在乎。她也不记着数量,就觉得用完就用完了。
没想到,是因为她家里出了一个贼,怪不得她的东西才用起来那么快。
招娣原本将偷得化妆品紧紧捂在胸前,怕一动,里面的面膜就因为表皮太滑而掉出来,所以她才一动不敢动的。既然现在已经被正主发现了,她也就无所谓了。
她昂起头,看着昏暗的客厅中,温蔷那张夜色朦胧中愈发迷人的脸,冷笑了一声,“是啊,不偷难道我等着喝西北风么?”
温蔷双手抱臂,面色冷淡,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已经在温家gān了小半年的小保姆。
没想到她平日里温顺的表面下,是这样一幅咄咄bī人的姿态。
偷东西被主人抓到之后还敢顶嘴。
以前倒是装老实人装的跟真的一样。
温蔷呵了一声,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是今晚她的不知道第几个白眼了。
现在人和狗都怎么了,都这么会装?
她不耐地看着招娣,“你什么意思?偷东西还有理了?”
招娣哈哈笑了两声,“我的工资,你家还付得起么?”
温蔷抿抿唇,一时没有说话。
招娣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语气里带着赤果果的嘲讽,“付不起,是吧?让我做白工?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qíng?”
温蔷呵了一声,“不就是你那么点破工资么?我会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