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森林酒吧_作者:匹马孤征(181)

2017-12-18 匹马孤征

  眼泪,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我吃了一惊,拿手一抹,没想到反而流淌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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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失落之中时,一只白色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对面,它浑身上下莹白如雪,宛如多年之前失踪的“雪珂”。

  只是那猫仿佛一点也不怕我,只是歪着头,盯着我看个不休,仿佛在思考着,我这么大一个人,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不久之后,它走了过来,趴在我的脚下,用头不断摩挲着我的裤脚,一脸的温柔。

  我抱起它,放在怀里,用手轻抚着它的身体。

  “第一次离开时,你为我留下了雪珂;第二次离开时,你为我留下了十月;这一次,你为我留下了它,却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吗?”

  那猫仿佛听懂了我的话一样,突然一跃而起,向正房走去。

  走几步,它便停下,回头看我一眼,仿佛示意我跟上一样。我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它一步一步朝正房的一侧移动着。

  谁知它走到墙边,便突然停下,用爪子不断抓挠着“墙壁”的一角。

  泪眼朦胧间,我忽然发现它抓挠的地方竟然是一扇门,只是那门的颜色同其他的门格外不同,门扇被喷成了白色,就连雕花的地方也用白色的和纸糊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虽然我已经不敢报太大希望了,但最后仍然走了过去,把手搭在白色的门把上,轻轻一推。

  随着轻微的“吱吱”声,那门应声而开,那只白色的猫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

  那个房间是一间茶室,地上铺满了日式的榻榻米。

  室内的光线柔和,朝北的窗户正开着,窗外种满了唐菖蒲,仍是百花剪尽,一片繁芜。

  室中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她发髻轻挽,身前摆着一个小小的花盘,盘里放着一个白玉色的花瓶,瓶里cha着一枝红色玫瑰,花头初展,含苞待放。

  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明媚,一如往昔。

  我也同样望着她,却神色仓皇,满面风霜。

  我们明明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觉得,我们已经把这世上所有的话,都说过了。

  忽然间,我想起蓝花楹的花语来——宁静,深远,在绝望中等待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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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从不曾离开,只是我还没有到达……

  ☆、跋

  致我最最亲爱的你们:

  首先,我需要对一部分读者说声抱歉。

  因为这篇文原来发在另一个新号上,但是我对晋江的系统不太了解,不知道一旦绑定了手机号,就无法解绑了。等发现时,这篇文也已更新过半了,思前想后,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换手机号,用新手机号绑定新号;二是换晋江账号,用回原来的晋江旧账号。

  最后我无奈选择了后者,这样对一部分人读者未免不公平,特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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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篇文是从2015年6月开始的,那年的6月发生了两件事qíng。

  第一件事和我姨哥有关。

  我和他从小就非常亲密,因为我姨哥的小学时光是在我家渡过的,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每次都是背着书包,跟在他屁·股后面,横穿过一条大马路,然而去三四公里之遥的地方上学。

  我姨哥长相普通,但人很好,温柔,体贴,属于典型的暖男。我上高中时,他刚结婚,我大学毕业,他已经在公路局上了几年班,一切都稳定了下来,等我工作稳定以后,他的生活却平地起波澜——我嫂子非法集资一千多万,被公安带走了。

  他和嫂子都在政府机关上班,不过单位不同,这一千万多万基本上都是借的同事的钱,嫂子把这钱全部贷给了亲姐姐,而嫂子的亲姐姐是一个南方人的qíng·妇,这笔钱最后就到了那个南方人手里,具体做了什么,我忘记了。只是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姨哥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东窗事发。

  这个事件最后的结果是,嫂子的姐姐被判了刑,蹲了进去;嫂子主动离了婚,躲了出去。不过嫂子也算仗义,一人做事一人当,独自背了所有的债务。另外,他们两个人有一孩子,是女孩,最后判给了我哥。

  几年之后,我哥的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北京刚离异的少妇,两人聊了聊,感觉能聊到一块去,就确定了恋爱关系。那女人离婚的原因是前夫喜欢酒后家bào,不过她在离婚时也得了一大笔钱,在经济上倒是不用依赖我哥,反而经常给我哥钱。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女人看他心善,想让他放弃孩子,跟她回北京,我哥不愿意,想跟她分手,但好像也没分成,那女人回北京后依旧不停地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