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笑,朝她点头算作应允。
在出门的刹那,我不经意地舔了下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萧蕾唇-瓣柔软的触觉,我却从中品尝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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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山周围有特色的小店很多,萧蕾说想吃麻辣兔ròu。麻辣兔ròu算是本地特色菜,能做的店倒是挺多,只是味道恐怕也千差万别,最后沿街走了一阵,找到了一家专门店。
菜很快便上了,麻辣鲜香,味道绝佳。
吃了几口之后,萧蕾说想喝酒,店主给推荐了云雾山特有的huáng酒——云泉,萧蕾夸张地要了一坛。
“怎么?怕了?”她双手托腮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怎么会。”我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倒了两杯,端起其中的一杯一饮而尽。
萧蕾握着水晶杯的长柄,一边望着我笑,一边慢慢地把杯里的酒喝光。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蓝嘴555,刚点燃丢进嘴里,便被她一把拽去。
“你会抽烟?”我惊诧地望着萧蕾优雅的夹烟姿势和熟练的吞云吐雾的动作。
萧蕾点了点头,“从那天以后就会了。这种自己认为一辈子都不会触碰的东西却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喜欢上了。”
“不觉得味道很难接受?”
她眨了两下眼睛,“就苦涩辛辣这点来说,同心qíng毫无违和感。”
萧蕾明亮的笑容里突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如同“蓝色水母”中最后被倒入的那滴百利甜。
一时间我像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只是慢慢地啜饮着huáng酒,把一些兔腿的部分夹到萧蕾的盘子里。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她小口吃着兔腿问。
“没有,在想一会去哪买片。”我搪塞地说。
“嗯,也对!”她歪着头想了一会说,“去路边音像店看看吧,实在没有就算了。”
我和她两个人喝光了整整一坛huáng酒,又抽了几支烟后才离开。
我本以为萧蕾特别能喝,没想到等huáng酒的劲上来,她连走路都困难。好在离住的地方并不算远,我也无心去买什么A-片,背起她便往那家民宿一样的宾馆走去。
萧蕾的黑色长发洋洋洒洒地缭绕着我的脖颈,微微有些瘙-痒,她把下巴随意地安放在我的肩膀上,嘴唇贴近我的耳边,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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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她走进了那座小小的院落,经过底部抹着白漆的孤树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晚上的天气非常好,没有一丝黑云,月光竟皎洁到企图把所有人都清洗一遍的程度。
我打开房门,屋内已经非常暖和,甚至有些闷热。我脱去萧蕾的毛呢外套,把她平放在chuáng上。
我感觉后背出了一层密密的汗,便出门问店主有没有淋浴间。店主朝院子的一角指了一下,我带着从旅行包里翻出的替换衣服,洗了澡,然后出去买了一盒烟和几瓶水,回来时萧蕾还兀自酣睡未醒。
我试着在她的旁边躺下,感觉自己睡意全无,想读书,又怕qiáng烈的光线打扰到她;如果离开房间去大厅看书,又怕她突然醒来觉得寂寞,顿时落入了一种左右为难的境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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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反正睡不着,我索xing走到窗边,从兜里掏出刚买的烟,把窗户开了一条fèng,慢慢地抽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萧蕾悠悠醒转,呢喃着说要喝水,等我把手边的矿泉水递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又不知在何时沉沉睡去。
☆、树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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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前逐渐挪动到chuáng边,辉映着萧蕾熟睡的侧颜。我蹲在火炕前,仔细观察着她娇美的脸孔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正在月光下熟睡的萧蕾看起来无比脆弱,又无比真实,可能是在睡眠的状态下,人的身体不再受心灵掌控的原因。
我出神地看了她很久之后,终于感到了倦意,便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躺倒在chuáng上,很快便坠入梦乡。
在暗无边际的梦境里,我不知呆了多久。醒来时四周仍是一片黢黑,连月光也没了影子,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正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握着,而后突然被谁含入口中。在黑暗中我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用手试探着去触摸伏在我下-身的脸孔,她五官jīng致,是萧蕾无疑,但是那面孔格外炽热,触手如灼,又和平日里霸道高傲的萧蕾完全不同。我一时恍惚,只任由她肆意爱-抚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