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濯尘看着死绝了的马匹,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眼神凌厉的在身旁的树林里扫过,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不远处一棵梧桐树后,他微微沉思了片刻后便扬声喊道:“阁下送上如此厚礼,何不出来一见。”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只要偶尔风chuī过树林,扬起的一阵“沙沙”声,然而风濯尘却是丝毫不敢放松,他紧紧握着长剑,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棵树。
也许是欣赏够了风濯尘紧张的模样,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原本无人的树后竟隐隐透出一个人形,那人身形还未清晰,一道低沉却又嚣张的笑声却先响了起来:“哈哈……果然不愧为罘彝之王,可是……你又能接我多少招呢?”
话音才落,就见十数道绿光迅速的朝风濯尘扑去,风濯尘丝毫不敢懈怠的握紧长剑迎战,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不断的变换脚下的走步,来躲避着对方这波凌厉的攻势。
最后风濯尘所站的地方洋洋洒洒的落了满地的绿叶,最终他还是躲过了对方这一波的攻击,只不过也弄得自己十分láng狈。
这时,树后的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一张银质的面具透着冰冷的寒光。
“原来是幽城城主,风某失敬。”看清来人后,风濯尘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他真怕来的是那晚功夫卓绝的黑影,若是那人,恐怕今日他也别想全身而退了。
只不过……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满地的落叶,心中也是一阵唏嘘,然而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与幽冉虚伪的客套着:“前面就是王城,若城主不介意的话,风某愿请城主一同前往坐坐。”
风濯尘嘴上客套着,心里却是不免又惊又急,看来桃庄内依然埋伏着幽城的眼线,而且这眼线埋伏的还挺深的,居然一直都没让他们察觉到,否则怎么可能他前脚才出了桃庄,幽冉后脚就追了上来。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qíng况,确定幽冉是只身前来后,他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风濯尘,收起你那虚伪的表qíng,这种场面上的客套话就免了,我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幽冉冷冷的讥笑声由银色的面具后传来,一双冰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风濯尘。
罘彝族的虚伪和无qíng,他早已领教过了,因此对与风濯尘的邀请,他更是觉得没有丝毫的诚意,何况他今日的目的也不在此。
风濯尘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否则他无法顺利的脱身,只是有一事他想要问个明白:“城主与我罘彝族纠缠至今,不知风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城主?”
“风濯尘,你我的恩怨早在你出生的那天便已经注定了,也是你我拜托不了的宿命。”幽冉撇了撇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风濯尘的问题,可这番话,却也足已耐人寻味了。
风濯尘凝眉将这番话在脑海里转了几转,随后脱口而出追问道:“你也是罘彝族人?那你究竟是谁?”
自从知道幽城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他心中的疑虑便一直如爬藤般静静的缠着他,让他每每在午夜梦回都觉得胸腔内一股郁结之气难以舒缓。
罘彝族因为处于一重天,常年受到天界仙气的萦绕,因此罘彝族人在汲取了天界灵气的同时,也拥有了凡人所艳羡的不同,而身为罘彝王位的继承人,风濯尘更是拥有了其他族人所没有的能力。
千年前,当飞烟纵身坠入寒潭,他一腔悲愤涌上心头,于是使出身为罘彝王的能力,引出了陌上玦内封印的法力,将整个罘彝族封印起来随着飞烟沉睡。
直到沉睡中的他,突然感应到了飞烟即将苏醒的征兆,这才唤醒了罘彝族,早早的在寒潭边迎接龙神的破冰而出。
可是……幽城处于一重天外,更是不在其他几界之内,眼前的幽冉究竟是如何躲过生老病死,从而在千年后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不生不死的?
“我是谁很重要吗?”面具后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嘲讽,幽冉眼中的怨恨一闪而逝,快得根本来不及捕捉,“你只要知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幽冉便将真气聚集在右掌之上,跟着一道凌厉的掌风便朝风濯尘挥离去过去,风濯尘丝毫不敢懈怠的闪身躲过他的掌风,结果幽冉见一掌落空,立刻左手迅速化为招式再次朝他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