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早上好。”宋清乔又在画画。
算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国庆节不回家啊?”殷暮拿过两个人的水杯都给倒上牛奶麦片,这是惯例。
“不回,不喜欢。”宋清乔接过杯子,饮了一大口。
啥啥都是不喜欢。
“画完没,画完赶紧出门。”
殷暮原本以为搁楼下小区门口托尼老师那儿把头发给修下能不挡眼睛就完事了,没想到宋清乔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城西的地址。
“剪个头要去那么远地方?”殷暮问。
“理发师还是得找信得过的。”
所以你信得过的就是方寒月?这间造型工作室设计得别有格调,整个灰白色调讲究出来的和谐美怎么也不会过时。是方寒月开的。
“殷总,好久不见啊!”方寒月大方地跟殷暮打招呼。
“月姐。”殷暮冲她咧嘴笑,然后给了宋清乔一个眼神,意思是,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我早跟月姐说了我们今天要来的。”
“你他妈没跟我说啊!”
“没事,殷总,坐。”方寒月带殷暮坐到椅子上,“放心,我很稳的。”
“你随便剪剪就行。”殷暮又给宋清乔甩一记眼刀过去。
“那个,乔哥坐那儿,待会儿我助理给你染啊。”方寒月说道。
“我操,乔哥你要染头?!”殷暮问他。
“去日本不搞个五颜六色的怎么行,殷总你要不也染个?”宋清乔通过镜子跟殷暮对视。
殷总他妈活了二十几年了,还真没染过头发。你一男的染头发不显得有点……不正经么。
“你染什么颜色?”感觉还有点蠢蠢欲动。
“给他搞个鸡屎色。”方寒月拿出色板,“你看看,有你心动的没。”
有种挑选心动女嘉宾的感觉。
方寒月说她稳那是真的稳,从大白天弄到晚上,最后乔哥脑袋上的鸡屎绿和殷总脑袋上的雾霾蓝真他妈相呼相应,凑齐了一对儿非主流。
“果然长得帅就是牛哔,什么发色都能驾驭。”方寒月拿着相机冲俩人闪个不停,“殷总,我能po微博上去吗?”
殷暮扭头看看宋清乔,那家伙脑袋上都隐隐散发着绿光了还笑得那么开心呢。
“随意吧。”殷暮叹口气。
“这样,你俩到那儿去,我一起拍一张。”方寒月指着面挂了两幅画的灰墙。
这画有点抽象,看不太懂,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个女人的样貌,整体冷色调为主。
“难道是出自艺术家宋先生之手?”殷暮问。
“谈不上,画着玩玩。”宋清乔谦虚了一小下。
“嘿,这整间工作室都是出自宋先生之手。”方寒月抓拍了几张,相当满意。
“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干呢。”返程中,殷暮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霓虹灯在眼里晕成一片,他这么夸奖了一句。
“不能干,性无能。”宋清乔淡淡回一句。
殷暮愣愣转过头瞪他一眼,刚才是讲了个荤段子?
“乔哥,我饿了。”
这个时间点也就只能去吃吃宵夜,两人找了家沙县小吃,坐在外边露天摊位上抽小烟。
“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特别贵族。”宋清乔发表一句肺腑之言,他现在是绿钻贵族“伱湧趕飛,傷蓪莪偝”,殷暮是蓝钻贵族“嫒莪,伱叻嗎”。
殷暮与他相对无言,噗嗤大笑。
宋清乔才买没多久的手机响起来,初设铃声令人闻风丧胆。
“喂。”
“好,我过来。”
就说了两句,总感觉和宋清乔打电话是件特别省心的事儿,通话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
“殷总,我有点事……”
“去吧,小绿。”殷暮也要学习做个果断的人。
然后叫来了晃哥。
“你俩真够可以的,我看月姐的微博就他妈想笑了哈哈哈哈哈。”徐晃的嘲笑宛如来自地狱深渊。
“叫你出来是个错误。”其实殷暮刚才在好友列表里翻了好一阵,要不然就是别人都在家过节,要不然就是不太熟叫不来,只有晃哥发了条朋友圈说不想在家想出来嗨。资源匮乏,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