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止,你不能这么bī我。”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我bī你?”傅容止面上瞬间寒冷至极,眼神犹如淬了毒,“难道你想听见我说,我愿意将一个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留在你的身边吗?薄凉,我跟你万事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行!”
因为他赌不起。
任何可能破坏他们的潜在危险,他都会一一铲除。
而现在厉城尧就是最危险的,他已经潜移默化的在薄凉的心底得到了一块地方,旁人动摇不得。
习惯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
一旦习惯,就难以戒掉。
薄凉恳求的看着他,“容止,我会跟城尧说清楚,但…永远不见城尧,我做不到,而且薄晓也很依赖城尧,城尧也是真的担心薄晓的病…我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所以你还是会让厉城尧继续留在你的身边?”他的声音,彻底的沙哑。
“我可以跟城尧保持距离,我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有超越朋友之间的接触。”
城尧帮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如何能狠心的对他说,走吧,永远都不要来了。
她无法想象厉城尧听见这话时会流露出什么表qíng来。
傅容止凝视了她好久,终于松开手放过她,几乎是没有半分留恋的从她身上离开,脸上恢复成默然,刚才激动的qíng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薄凉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刚准备问他,却听见他凉淡的开口,“你走吧。”
“容止…”
“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亦没有半点温度。
☆、275放手一搏
275放手一搏 “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亦没有半点温度。
薄凉见他这样,如何能走,她抓住他的胳膊,“容止,不要赶我走!”
他偏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薄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说完,他毫不留qíng的掰开她的手,而后起身往门口走去,薄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焦急的喊道,“容止——”
可回应她的,却是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他走的头也不回。
薄凉一个人坐在那里,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不要走……
傅容止坐在车子里,双手握拳,重重的敲击在方向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割舍不下厉城尧,可见厉城尧在她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甚至已经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如果刚才她点头同意说永远不见厉城尧,他或许真的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她没有,她告诉自己,她做不到。
这是傅容止第一次产生如此qiáng烈的危机感。
厉城尧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关键是,他对薄凉无怨无悔,而往往默默付出的,才是最令人无法拒绝的。
他继续留厉城尧在薄凉的身旁,就是在给她寻找一条退路。
不,他偏偏要斩断她所有可退之路,只能走向他。
厉城尧喜欢她是不是,那自己就会让厉城尧看看,他的喜欢对薄凉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和压力。
而现在他只能选择放手一搏了。
思量至此,他眼眸变得凌厉和无qíng。
薄凉失魂落魄的走出‘皇城’,目光下意识的去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盼望着,他并没有真的离开,他还站在那个角落里等着自己。
可是寻寻觅觅,却不见他的身影,他真的走了。
薄凉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缓缓蹲下身来,脑袋埋在膝盖里抽泣。
薄凉回去,李婶见薄凉恍惚的厉害,忙关切的询问,“少夫人,你怎么了?”
听见李婶的声音,薄凉缓缓抬头,声音哽咽的厉害,“容止回来了吗?”
“少爷没有回来过。”
薄凉垂下眼眸,慢慢上楼,她洗了澡坐在沙发上等着,一直等到凌晨两点钟,他始终没有回来,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当阳光照she进来的时候,她睁开疲惫的眼睛,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是看向chuáng的方向,依旧整洁gān净,chuáng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整晚都没回来?
薄凉心中五味瓶被打翻,说不出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