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薄凉原本闭着的眼睛蓦地睁开,却全然是赤红,脸上脆弱的表qíng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杀气。
她直接抓起一把椅子砸碎了玻璃窗,捡起最大的一块,就冲着不远处还在纠缠的人群走去。
傅容止的眼里第一次出现害怕,拼命冲上前,“薄凉,不要——”
殷琛转身冲着其他的人吩咐道,“马上封锁这一层,谁都不准上来,谁也不许离开!要是谁敢走漏消息出去,我就要谁的命!”
“是!”
其他的人立刻领命离去。
傅容止一把拽住薄凉的胳膊,她回头,眼里除了杀意,没有半分的柔qíng,格外的陌生,她抓着玻璃的手就朝着他狠狠扎去,毫不留qíng。
殷琛瞪大眼睛,“少爷——”
傅容止制止住她,看见薄凉此刻的表qíng,他的心,犹如刀绞着般的疼,“薄凉,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薄凉的表qíng毫无波动,她只想攻击眼前的人,只想发泄内心的残bào。
她看这个世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格外的刺眼,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傅容止用了巧劲,不用太弄疼她,又能让她松开玻璃。
薄凉拼命的挣扎起来,甚至用着不惜伤害自己的力度来挣脱开傅容止的束缚,傅容止不敢用太qiáng硬的手段来制止她,怕伤了她,可也不敢松开她。
怕她做出令她自己都后悔和难以接受的事qíng出来。
“薄凉…”
他的声音沙哑,眼眶里染上了一圈血丝。
薄凉因为被束缚住,显得更加的狂躁,龇牙咧嘴,开始不停的踢他。
☆、329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病发)
薄凉因为被束缚住,显得更加的狂躁,龇牙咧嘴,开始不停的踢他。
这力度绝对不轻,每一脚都踢在他的骨头上,他闷哼了一声,但还是没有松手。
“少爷!”
殷琛见此qíng况,上前抬手想要直接打晕薄凉,却被傅容止阻止了,“不要,薄凉我来,那边的事qíng就jiāo给你了,不要让我妈出事!”
“少爷,你不会是打算…”殷琛瞪大了眼睛,脸上有着不同意,“不,少爷,这事还是我来吧。”
破天荒的,殷琛对傅容止吩咐的事qíng第一次说了‘不’字。
“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少爷,你绝对不可以出事。”
傅容止目光直直的看着薄凉的脸上,“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见殷琛还在犹豫,他厉声道,“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不敢!”殷琛低头,脸上有着凝重,最后咬了咬牙,他快步离开。
傅容止耳畔响起医生说过的话——
一旦病人犯病,一定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如果想让病人清醒过来,就要让她发泄出来。
如果采用镇定剂,只能压抑一时,等下次犯病的时候,就会连同之前累积的东西一同爆发出来,后果更可怕。
在得知她有这个病的时候,傅容止就开始偷偷的再和一些心理医生沟通。
他从不曾想要放弃过。
如果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不幸,那么他便要逆天改命。
他略微沉思了一下,钳住薄凉的双手,将她带离这里。
一间全封闭的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四面墙壁,以及对峙中的两人。
薄凉赤红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手里握着手腕粗的钢棍。
这是傅容止给她的,怕她赤手空拳的伤了自己,便给了她武器。
她不会功夫,可人一旦连死都抛诸脑后,攻击力也不容小觑。
而薄凉现在典型就是这样的人,她只想发泄,为了发泄,她甚至可以不惜拿自己出气。
相较于她的冷漠无qíng,傅容止的眼眸里则全然都是深qíng。
那怕此刻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人,但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他们要患难与共。
这也是殷琛刚才担心的原因,如果一定要让薄凉用bào力发泄出心中的qíng绪,那么他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少爷进来。
因为少爷会心软,为了不让少夫人受伤,他很可能就会让自己受伤。
薄凉缓缓抬起握着钢棍的手,朝着傅容止就冲过去,他站定着不动,当钢棍挥过来的时候,他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