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薄凉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
“没关系,醒了就好。”只要她醒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刘锦秀也凑过来,“薄凉…”
听见这声音,薄凉望过去,突然忆起她对范瑾瑜说的那些话,“妈,你怎么能对容止的妈妈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仇恨,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是要看见所有的人都伤心难过你才高兴!”
刘锦秀握住她的手,“薄凉,你刚醒,不能激动。”
“放手!”薄凉想要抽回来,但刘锦秀不放手,“薄凉,妈妈只是一时昏了头,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以后妈妈不会了…”
“痛!”
挣脱的时候,碰到了她掌心的伤口,薄凉吃疼,刘锦秀连忙松开手,“怎么了?你掌心里怎么有伤,什么时候弄的?”
薄凉也有些疑惑,这伤……像是被什么划到的。
他伸手,用看似平稳,实则不可抗拒的力度将薄凉的手从刘锦秀那里拉回来,随即低沉说道,“你忘了,昨天晕倒之前,手被地上的碎玻璃划到的,流了不少的血…”
薄凉想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了这副画面,这才恍然大悟,“好像…是…”
刘锦秀眉头紧蹙,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薄凉醒来以后,除了觉得浑身很累,头有些疼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她十分相信自己就是撞晕的,没有一丝起疑,也无人敢在她的面前提及那日的事qíng。
而从那天起,范瑾瑜则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再去医院看望傅衍,每天做得最多的事qíng就是发呆。
傅衍从医院回来,虽然走路还不利索,但杵着拐杖勉qiáng还能走几步,看见妻子淡漠的态度,有好几次他都想上前,可每一次他靠近,还没来得及开口,范瑾瑜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像对这个丈夫已经死了心。
傅容止会回来看望母亲,但是除此之外,他不会跟傅衍说一句话。
也只有看见傅容止的时候,范瑾瑜脸上的表qíng才会有一些变化。
薄晓脖子上的抓伤并不严重,抹了药,很快就结疤了,而且梁启风还告知,薄晓现在的身体很好,可以回家休养,不用再长期住在医院了。
而听见这话,最高兴的人,无疑就是薄凉。
☆、333大概是知道连累了爸爸,布丁后面也不吵着要吃的了
目前看似一切都风平làng静,实则背地里却暗cháo汹涌,不过是傅容止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她的前面罢了。
这天,萧贯中殷琛以及傅容止在书房商讨着事qíng,薄凉也识趣的没去打扰。
“少爷,已经非常确认刘锦秀就是李荣美,而且她还是一名极为厉害的商业间谍,当年刘锦秀之所以会去薄家,就是为了替薄家的对手获得有价值的商业线索,她利用心理治疗师这个身份潜入薄家之后,刻意接近薄易,就是想从薄易的身上获得线索,可是没想到薄易竟在这个过程当中喜欢上了刘锦秀,薄启罡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心理医生在一起,所以大加反对,后面两人就私奔了,躲到了叶城来,据说当年两人还带走了薄启罡贿|赂官员的一些罪证,一旦爆出,足以撼动整个‘万兴’,这也是当年薄启罡忌讳,不敢下死手的原因,怕bī得刘锦秀狗急跳墙,但似乎这些罪证还掌握在刘锦秀的手上,所以前阵子薄启罡才会私下约见刘锦秀。”
萧贯中搓着下颚,来了兴致,“‘万兴’的罪证?有意思!”
“而且就目前我查到的来看,刘锦秀的手上应该还握住不少人的秘密,包括各路高管,以及企业领袖,如若我们全部拿到,不知道会铲除多少毒瘤…”
傅容止靠在椅子上,眼眸一眯,“必须拿到刘锦秀手上所有的罪证。”
“是。”
亚洲黑道势力以殷琛为首,活跃了这么多年,却无人敢将之铲除,那是因为这势力的背后是中|央,一支秘密为最高领袖办事的组织,黑暗只是他们的保护色。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有些杂乱无章的敲门声,三人对视了一眼,殷琛起身,门一打开,他就感觉自己的脚被抱住了,而后就是奶声奶气的声音——
“粑粑,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