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的来到了提前订好的酒店,一下躲进了房间。
安宁好奇地打量着一切,这里指指那里指指,一会儿兴奋的蹦跳,一会儿又似乎感觉害怕。钱宁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酒店的窗户能够看到塞纳河,宁静而祥和,夜晚在河岸huáng晕的灯光下陇上一层神秘的朦胧。
安伦,这就是你说的塞纳河吗?果然很美。
巴黎圣母院的顶部映入钱宁的眼帘,肃穆庄严,简朴中得见难以名状的伟大。
“爸爸,抱抱。”安宁举起小手把钱宁的思绪拉了回来。
钱宁抱起孩子,指着窗外问:“好看吗?”
“不好看。”安宁说着使劲晃了晃小腿,“回家,回家。”
钱宁抚着安宁的小脸,轻声说到:“我们刚过来,还没去玩好玩的,还没吃好吃的,怎么能回家呢。”
安宁静了下来,他对爸爸的安排似乎很满意,也许是太累了,没多久就在钱宁怀里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安宁,钱宁站起身来到了窗边,他还是看向了大教堂,他在想着,安伦为什么点名要来这里,究竟自己还有什么没想到。
因为时差,现在的巴黎正好上午,钱宁没有困意,就这么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钱宁和孩子漫步在塞纳河岸,远远地望向大教堂,他总是在失神,他总是在想象,安伦,你究竟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就在钱宁出神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人上前把钱宁和孩子围在中间。
钱宁慌忙抱紧了孩子,警惕地看着来人。
“钱宁,跟我们走一趟。”领头人还算客气地对钱宁说出了中文。
钱宁的心在乱跳,赶忙把孩子摁倒自己怀里,故意轻松地说:“哥几个,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领头人说着对钱宁做了个走的动作,其余人呼啦把钱宁拥向前,直接把钱宁推进了旁边的车里。
“你们要gān什么?”钱宁使劲地挣扎又怕吓到孩子,难道是安家的仇人来抢孩子的,钱宁瞬间脸上冒出了汗珠。
“不用怕,有人想找你聊聊。”领头人的语气非常平静。
钱宁也假装出了平静,问:“你怎么认识我?”
领头人一笑说:“我当然认识你,你要是记xing好还能记得咱俩见过。”
钱宁仔细地看着领头人,但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此人,问到:“什么时候见过?在哪见得?”
领头人看了钱宁一眼,说:“青城,出租车上。”
钱宁想起了自己开出租车的日子,那样每天接送乘客,哪有那么好的记xing记住每一位。
领头人对着小安宁笑了一下,吓得钱宁赶忙把孩子搂得更紧了。
小安宁对着领头人一阵尖叫,“打叔叔,大叔叔,坏人,爸爸生气,坏人。”
钱宁轻声对孩子说:“爸爸没生气,爸爸再跟叔叔做游戏。”
安宁摇着头,又点了点头,他还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钱宁一动不敢动,他想起了彭泰林的叮嘱,外面不安全,一切小心。
在这异国他乡,被一群自称熟人的人给摁倒了车里,再qiáng大的心脏都会承受不住的。
钱宁观察着,一边拍着安宁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建筑,可毕竟太过陌生,那些千篇一律的建筑群像布景一样迅速穿过,钱宁的汗越出越多,直到汗水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领头人看了一眼钱宁,说:“没有恶意,放心好了。”
放心才怪,钱宁擦了一下汗,开始转移注意力,不停地逗着孩子。
汽车开了很长时间,在一处城堡一样的别墅前停了下来。领头人把钱宁请下车,很礼貌地引着钱宁向别墅走去。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钱宁紧紧地抱着孩子,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向做梦一样。若不是安宁在怀里不停地说话,钱宁真的想咬自己一口用以确认是真是假。
房门打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到了钱宁面前。
“你好。”来人很礼貌地对钱宁问了声好。
钱宁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面前如同苍老版的安伦,差点叫了出来,冷静后问到:“请问您是谁?”
“我姓安,是驻这个国家的公使。”来人自我介绍着。
钱宁脑子里最先接受的信息是他姓安,难道……钱宁如同冷水浇头一般,赶忙问:“您是安伦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