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看着钱宁的眼,很自然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说:“没有。”
没有你点头gān什么,钱宁心里骂了一句。
“每个人条件不同,大多数的是潜伏者,普通人,过着正常的生活,你不会发现的。我是少数者。”安伦一阵解释,继续说:“以后没有极特殊的qíng况不会再找我了,可以和你过普通人的日子了。”
因为刚才的对话,钱宁的意识一阵跌宕起伏的变化,一会儿感觉眼前人虚无到星系以外,一会儿就又回到了眼前。
俊美又霸气的脸就在面前,钱宁等了好一会儿,不知是想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那么抚摸上了安伦的脸。
安伦的脸有些凉,透过手掌传来的温度让钱宁有了踏实的感觉。
钱宁把手从脸上移到了安伦的胸前,有些耳热地回答:“谁要跟你过日子,离我远点。”
看到了安伦要笑的面部肌ròu,钱宁迅速撤回了自己的捂在安伦胸肌上的手,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刚出完任务吗?当时怎么会那么虚弱?难道是遇到了有生命危险的事qíng?不对,你只是脱水,也没别的呀,怎么回事?”
安伦抓住钱宁的手,又放回自己脸上,笑着说:“以后说话把问题整理好了再问。”
钱宁猛地一挥手,还不是遇见你才思绪混乱的吗,但话又不能这么说:“别废话,快回答。”
安伦面如死灰,轻轻地说:“不是任务,是私事。那时,要不是遇见你,我真的就不想活了。”
钱宁的头嗡地响了一声,脑海中出现了电视中潜伏者的画面,他们隐匿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化解着外界环境中的疑神疑鬼、蛛丝马迹,还要面对自己内心的人格分裂。他们冷静地随时控制着自己的表演,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哪怕是死了爹都不会展示一点一滴的qíng绪波澜,心跳都不能加快一下。
然而,究竟什么事让如此qiáng势的雄xing生物,如此职业的从事者有了难解的心结。这事定是致命的,是再qiáng大的心理都承受不了的。
一阵担心让钱宁咳嗽起来。
安伦叹口气,这声叹息让钱宁紧跟着就是一个寒颤。
安伦手抚着钱宁的胸口顺气,“放心,有了你我不会再寻死了。”
影帝安模式开启了吗?真他妈是个好演员,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路人甲,一会儿路人乙,演了那么多,没有一个是自己吧,怕是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但钱宁潜意识里认为安伦没有骗他,没来由地信任着他。
“当时真不该管你,就该饿死你丫的,也省的遇到这些糟心的事。”钱宁似乎是埋怨又夹杂着调qíng。
安伦一下捏住了钱宁的嘴,把钱宁的脸扳到自己眼前,“都是你招惹我的,现在想不管都不可能了。”
安伦看着眼前清澈的眼睛,想着钱宁的咳嗽,qiáng忍了吻下去的冲动,等你好了,绝不放过你。
在钱宁住院的半个月中,安伦每天都定时消失两个小时。除了钱宁,没人会深思这两个小时中安伦去gān了些什么。
自从知道了安伦的身份,钱宁对安伦每一次的消失都担惊受怕,或许又有了新的任务,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一系列的问题绕在钱宁的脑子里。
每次安伦若无其事地坐到钱宁身边的时候,钱宁总像是心又活过来一般。
对于安伦的行事,钱宁想破头也不会明白的,那个行当怎么是他能想明白的。他也不是为的了解这个行当,如果没有这个人,世界上所有特工都死了又与他何gān。
他只是担心这个人,想着他不再受伤,不再有危险,不再苦难,不再困惑,他不能不开心,他不能不快乐。
可这一切又必须埋在心底,这个行当的特殊xing要求钱宁去理解,也要求钱宁隐忍。既不能问安伦,更不能问别人;既不能对外人讲,也不能自己表现的太露。
出院的那天,钱宁一反常态欢呼雀跃,“再见了病chuáng。”
叶方正看着满脸开花的钱宁一阵摇头,出了医院,钱宁还要好好调养,最少两个月。这两个月怎么安排还没有商量妥当。
安伦执意要自己照看钱宁,于qíng于理都不过分。可是了解到安大神的十级生活残障,哥几个不免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