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安伦指了指水杯。
钱宁被这话呛得竟咳嗽了起来,“真是/日/了狗了,你废物吗。”
“你给我倒上。”安伦闭着眼睛说。
钱宁真的无语了,“我又不是你爷爷,伺候的着你吗?不吃拉倒,难受活该。”
气氛有些尴尬,钱宁不是随便爆粗骂脏话的人,特别是不熟悉的人,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他真的有种爆粗口都不解恨的感觉。
看着安伦gān裂的嘴唇,钱宁叹口气,起身进了厨房,真是他/妈的晦气,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接过水杯的安伦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伸手把水杯递给钱宁,“再来一杯”。
钱宁没有去接水杯,直接把厨房里的保温杯端到了茶几上,“自己倒。”
安伦倒是听话,自己端起保温杯倒了一杯水,自觉地把药也吃了。
钱宁看着吃药后面露苦涩的安伦,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药,安伦又开始摸索口袋,这应该是习惯xing动作,摸了两下还是放弃了。
钱宁撇了一下嘴表示鄙视,又开口问:“你是逃家、逃婚还是逃亡啊?”
安伦愣了一下,说:“逃一切,什么都逃。”
“你不会是犯了什么事,会不会引起跨/国/追/逃之类的?”钱宁嘲弄着说。
安伦看着钱宁,眼神有些空,钱宁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饿了。”安伦说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还是跟我出去吃吧。”钱宁站起身。
安伦很积极地也站了起来,打开了行李箱找衣服,钱宁见状只好坐了回去等着。
换好衣服的安伦站在钱宁面前,钱宁这才开始打量面前的人。
安伦瘦高,标准的“同”字型体型,一身棉麻的休闲装束,显得自然时尚,让人吃惊的俊朗的五官,仿若二次元到三次元完美的过渡。
长成这样,不会是福利,只能是祸害。
附近一家粥店。
钱宁点了两碗粥,一盘清炒西兰花,一盘清炒小白菜,这么清淡是为了适应安伦还未完全恢复的肠胃。
“你不吃吗?”安伦看着桌上的饭问钱宁。
钱宁坐了下来,“我当然吃,就这些,你要是吃不饱就回去喝水。”
安伦轻轻眯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钱宁忽然觉察到了什么,赶忙抓起了桌上的勺子,伸手把一碗粥拉倒自己面前,差点让这小子吃了独食。
“拿来——”,安伦手心向上,盯着被钱宁拉走的粥,轻轻地说。
钱宁此时正舀了一勺粥,端在手里,看到安伦还在半空停着的手,顺势把一勺粥倒在了手心里。粥顺着手滴落着。
钱宁笑的发抖,两颗虎牙让那张脸像初阳一般灿烂。
安伦瞥了一眼笑傻了的钱宁,自己抽出纸巾擦gān了手,面无表qíng地把两盘青菜拉到自己面前,低头开吃了。
钱宁止住笑,发着颤音,“你现在肠胃虚弱,不能吃多了。”
安伦的动作迟了一下,没抬头也没说话。
喝着粥,酝酿好了话题,刚想要继续调侃,电话响了。钱宁看到是刘哥的电话,立马接通了。
刘哥明天要陪孩子不出车了,让钱宁随便,钱宁答应着挂断了。
看着低头吃饭的安伦,气色似乎好了不少,再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钱宁想了想,说:“你这问题儿童,等会儿自己回家吧。”
安伦停下手里的勺子答应了一声“哦”又不再说话。
钱宁站起身,又有些犹疑,“你自己不想做饭,就叫外卖。”
安伦看了看窗户又转回头对钱宁说:“我没钱。”
钱宁挑了挑眉毛,“靠,那就去挣。”
安伦往后挪了一下身子,说:“怎么挣?”
“你去卖/身好了,cao。”钱宁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
“管得着吗”,钱宁甩了一句冰冷的话快步走远了,背影很快被人流淹没了。
安伦走到街边的长椅旁,伸手摸出了烟,看着那一点红红的烟头燃烧,只托着灰白的灰烬,顺势抖了一下手腕,烟头被扔进了垃圾桶的灭烟处。
钱宁开着出租车,感觉有些迟缓。
周五晚班高峰期,车流量大,再加上本身素质欠佳的司机不自觉地变线cha队,导致了jiāo通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