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院长拨通了秦双合的电话。
“双合,医院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秦双合发懵地回答:“没有啊,一切都很好。”
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秦院长继续问:“没有诊治错误或者医闹之类的?”
秦双合停了一会儿回答:“也没有啊,怎么了?”
“你再想想,把你这几天的事好好想想,一件不落地告诉我。”秦院长又喊了一声。
秦双合一阵无奈,说:“我一直就是做手术,跟着彭泰林学习,哦,对了,我把跟着彭泰林的那个小子开除了。”
秦院长脑子嗡的一声,大声问:“为什么?”
秦双合不屑地说:“不为什么,我就是看着他恶心。”
秦院长也没在意,应了一声,问:“还有吗?”
秦双合:“没了,就这点事。”
秦院长挂断电话,心里不停地打鼓,凭空冒出一个安家,而且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毁了秦家,原因还不知道。
秦副省长一直在听着谈话,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秦双合能够惹到姓安的,究竟怎么回事呢?这么多年的从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用手段把医院据为秦家并且入gān股的事确实是事实,姓秦的入股的私企也不只有这一家,如果上面真的要追查下来,不但从政之路被封死,自己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已经了解了大体,秦家没有与安家发生过正面冲突,安家应该不会赶尽杀绝的,只是,现在搞不清安家究竟要gān什么,是针对他副省长的职位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掏出电话,换了一张手机卡,秦副省长用极其谄媚的语气向电话里询问:“领导,我这经过了解啊,还是云里雾里的,还望您给个明示啊,我需要怎么做?”
电话里先是一阵无语,等了一会儿才悠悠说到:“老秦啊,弃卒保車吧。”
安伦带着钱宁来到山顶,在这个方向俯视,脚下层林尽染,银杏如金,枫树如荼,美不胜收。远处碧蓝的海水洒满阳光的淋漓,空阔而又神秘。
钱宁懒懒地卧在温暖的石头上,已经五天了,他没说一句话。
安伦看着丢了魂一般的钱宁,轻轻地说:“钱宁,你信我吗?”
钱宁看了一眼安伦,只是点了点头。
“好,那现在就忘掉那些事。”安伦拉住钱宁的胳膊,继续说:“你这样我都想宰了自己。”
钱宁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海面渔船回港,竟然一阵怅然若失,嘶哑着说:“我也想去大海深处看看。”
“好,我带你去。”安伦站起身说:“只要你喜欢,去哪都行。”
钱宁微微叹气,眼皮都有气无力地一开一合,“你去的地方多,你告诉我世界上哪里的风景最美。”
安伦笑了,看着远处说:“以后我会告诉你。”
“为什么是以后?”钱宁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安伦盯着钱宁的眼睛,没有回答钱宁的问题,反而低声说:“我现在要和你说一件事。”
钱宁闭上了眼睛,心想,还不是要让自己忘了医院这件事吗,也就不走心地说:“好,你说吧。”
安伦扳过钱宁的后颈,附在钱宁耳边说:“我以后说的话你得留意,如果我对你说过三次的事qíng,一定要记住,时间、地点等等,必须做到。”
钱宁闷闷地嗯了一声,慢悠悠地问:“你有任务吗,还是要把我培养成你那边的?”
安伦松了一口气一般,说:“没事,总感觉不太踏实。”
钱宁第一次听到安伦说不踏实,能让安伦有此感觉必是大事。可他如果不想告诉你,你就是打死他也撬不开他的嘴,钱宁只好作罢。
钱宁看着安伦,伸手把自己脖子上佩戴的如意扣摘了下来,抓住安伦的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安伦笑了,色眯眯地看着钱宁,“嫁妆吗?”
钱宁直接飞起一脚,骂道:“你能不能正经点,这是老子打小戴在身上的,虽说不值钱,可我每次摸着它就感觉安心,你说不踏实,我把他送给你了,让你踏实踏实。”
“给我戴上。”钱宁说着把挂线捏在手里,下方通透的如意幅度不大的晃来晃去。
钱宁接过来,摁着安伦的头一阵抱怨,“长那么高gān什么,真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