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沉舟还在说：“我操，那声音……”
“俞沉舟!”顾铮陡然一声，打断了道：“你数学试卷错题改完了吗?老师这节课要讲。”
“哎哟，我操，真他妈的忘了。”俞沉舟拍拍脑门, 这才想起道：“韩神，试卷借我用下。”
韩澈将试卷给俞沉舟，俞沉舟写了几笔，又忍不住吐槽道：“我操，他妈的厕所play，还被我赶上趟了。”
顾铮不敢看江涂，低着头，但是脸上是被人撕开的滚烫，他能感觉到江涂的视线落在脸上，犹如刀刃。
“哎，铮子，你不是也去上厕所了，你去过咱门这楼的教师厕所没?”
顾铮咬了咬牙：“没有。”
俞沉舟耸了耸肩，懒得说了，开始誊抄试卷。
顾铮一节课都低着头，但是旁边投来的视线却毫不妨碍地凌迟着他。
数学老师还没来，教室安静地不像话。
俞沉舟誊抄完试卷，发现了异常，狐疑道：“我操，这什么气氛，老师没来你们都不说话的?”又看向顾铮，“哎，铮子你平时不是嘴皮翻不停吗?”
顾铮深吸了一口气，“俞沉舟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啪嗒。”
一声响动顿时惊动了周围的人。
顾铮偏过头，就看到江涂手心断裂的钢笔。
食指粗的钢笔断裂成了两截，有笔尖的那头，在试卷上划拉下一横，浸湿了一坨的墨水。
顾铮双唇微动，还没说什么，就被江涂拽着起来。
“哎，你们去哪儿?还没下课呢。”
“哎，韩神，他们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韩澈正在和小媳妇发消息，甜蜜的不得了，哪知道那两口子发的什么疯。
江涂拽着顾铮，直接朝着操场走去，直接拽到了宿舍楼。
直到江涂打开宿舍门，拽着顾铮，一下推了进去，顾铮才颤颤地发出声音。
“怎么了?上课时间……”
江涂面无表情，踢门关上，就朝着顾铮走来。
“说吧。”
江涂眼神寒凉，冰刃淬风，顾铮突得打了个哆嗦，“说什么?”
江涂：“刚才。”
顾铮眼神躲闪，退了下，直接退到靠在铁架床的梯子上：“刚才怎么了?”
江涂突得就笑了，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缓缓走近，“铮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江涂吗?”
顾铮被压迫地紧紧靠着铁架床，喉咙微哽，看着江涂恍若放慢了动作一般，将校服外套直接一甩，搭在了上床的床沿上，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两只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
顾铮眼神清亮，江涂蓦地钳住顾铮的下巴，猛地抬起，呼吸一寸寸碾过他脸部的皮肤上。
顾铮被迫仰视，连唾沫都不能一口咽下，只听着他徐徐的声音道：
“涂，泥沼。”
“我是泥沼。”
“一辈子，你出不去。”
顾铮心底一慌，“涂……涂涂……”话还没说完，江涂就抽出他的皮带，在顾铮瞪大眼的片刻，将顾铮的手腕几下拴住，按在铁架床上。
“知道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你说的可多了。”顾铮心底一慌，对于江涂这幅要吃人的模样，恐惧到了极点。
江涂咬着牙，如果有一块骨头，顷刻间都要碾碎。
他眯了眯眼，凑近顾铮耳边说了什么。
顾铮瞬间屁股都是一抖，江涂看了眼顾铮惊恐至极的模样，眸子一暗，直接将人翻身一压，单手扯下顾铮的校服裤。
顾铮穿校服裤不太喜欢系绳子，所以格外注意。
江涂看了眼，咬了咬牙，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扯下。
“我操，你干嘛呢?勒死老子了。”
顾铮揉了揉被刚才江涂没注意力度，勒住的手腕，不悦的瞪着江涂。
江涂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我操，你不会是以为我出轨了吧?”
“刚才……”江涂也有些底气不足。
顾铮瞪着他：“我操，你信俞沉舟那小子的话?不信我?”
江涂没忍住看了一眼，“那你刚才一副心虚至极，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
顾铮凉凉地看了江涂一眼：“我操，我那是心虚吗?我那分明是惊恐，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