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连复习都做不到专心,再加上坐在温煜旁边,更让他心烦意乱。
温煜敏感细腻,察觉到夏添的异常,以为是自己唐突去看陆堂导致的,小心翼翼地像他道歉:“夏添,对不起,我不应该没跟你说一声就跑去医院。”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去看他不应该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吗?”这个“你和他”一出口夏添先把自己膈应得不行。
“可你看起来好在意他,我想着应该先和你说一声才对。”温煜说。
“因为他是我朋友我才在意的!”夏添像是解释什么一样扬起了声音,使得班上的其他人不由看过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呀。”温煜不解他的qíng绪。
夏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温煜的眼睛问:“你呢?你是因为把陆堂当朋友才去看他的吗?”
温煜瞪大了眼睛,从脖子开始慢慢红起来,整张脸都红了他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夏添却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当然把他当成朋友了。”温煜的声音细如蚊蝇。
“那最好了。”夏添听到自己冷硬的说。
噩梦依然伴随着夏添,加之新的郁结,让他的状态很不好。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完美的,在最基本的学习上,他能做到最极致的心无旁骛。他也这样认为的。
在父母面前维持最佳状态的样子已经用了他大半的jīng力,在面对考试时,他头一次觉得厌烦疲倦了。
花了考场上最宝贵的十分钟来调整状态后,夏添才开始动起笔。
再看另一边。
考前陈一航找到了叶风,神态语气无一兴奋至极,“陆堂到现在还没来学校!”
叶风漫不经心地说:“他头挨了一棍,哪那么容易好。”
“这么说那天的赌我们赢定了!”陈一航激昂道,他什么都没复习,倒是这件事记得清楚。陆堂下跪磕头的qíng景他早在脑内模拟了千百遍。
叶风点头,面上喜怒不明但还是能听出他对此也挺高兴,“就等着成绩出来那天了。给你的题你都背了吗?”
“我做了小抄。”陈一航自信满满,叶风果然没让他失望,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拿到了要考试的题目,这就直接公布了他们胜利的结果,也直接判了陆堂的死刑。
“别全部都照着答案写,不然会看出来的。”叶风提醒。
“这我知道。”
叶风话头一转,“陈少,我那些兄弟们的要的钱……”
陈一航心qíng正好着,随手一挥十分阔气地说:“要多少?”
“十五万。”
“行!”陈一航顺着答应,但马上意识到这个数字大得不正常了,“十五万?!我去哪里给你找十五万?!”
叶风笑着说:“陈少哪里会在意这些小钱。”
陈一航的表□□货真价实的为难,他以为顶天一个人给一千块,三五万他还是有的,但叶风一下开口十万,他拿不出来。他家是有钱,可他有过挥霍无度的前科,被家里人以控制花钱的方式qiáng制改正,虽然生活费绰绰有余,但从来都是按时花完,从不用攒钱。要是开口向家里要一定要求拿出合理的理由,现在是期末,他实在找不出合理的理由了。
叶风看他久久没有说话,缓缓皱起了眉,“陈少,你不会想空手套白láng吧?”
“我没这么说。”陈一航梗着脖子喊,“你之前可没说要那么多钱!”
“因为我也不知道弄一个陆堂需要那么大的代价。”叶风垂下眼,他知道陆堂厉害,可没想到是那种非常人所及的厉害,十几个人个个带伤,贾利更是惨不忍睹,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但一想到这样的人会跪在他的脚下,一种血液沸腾的兴奋又开始蔓延他的血管。
这几天陆堂没来学校,是他最自在的时候,所以就没怎么和叶风接触,只知道陆堂被打进了医院,其他的不了解,看叶风的神qíng不像是在说假话,问道:“什么代价?”
“七八个人脱臼不要医疗费?贾利现在还在医院里趟着,就等陈少你出钱了。而且陆堂那边好像报警了,警察开始调查了,保释费你不也得出?这一一看,十万都是便宜的了。”
显然陈一航也没想到完整的结局是这样的,很是惊讶,听到警察又有些担忧,“那不会把我们给供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