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这是真事。今天跟掌门对了对戏,刚把gān音给小pào。
微寒:震惊脸!大总攻配受!什么时候好?!我要听我要听~
任天涯抬头看向厨房,苏原已经在摘菜了。他飞快的回复:
“这你得问小pào。我有事,先不说了。”
任天涯无视微寒的哭泣脸关了页面。
苏原正把泡米的水倒到盆中准备洗菜。
任天涯看在眼里,想起这一年听说过的关于苏原的事,不是他八卦,实在是分公司人员少,一共才一百来人,有点八卦传的比wifi都快。据说是个孤儿,父母过世前留下了一大笔债务,这些年一直在还债,平常省吃俭用的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用保洁陈阿姨的话说,虽然是个好孩子,模样也俊,可一屁股债,没房没车,又老出差,想找个对象,难呐。
任天涯上下打量打量苏原,个子比他矮了点,应该有一米八左右,偏瘦,长得是不错,那头板寸挺jīng神,手感不知道怎么样。他一边想,一边又揉了揉腰,坐了一下午,腰疼。
苏原回身正好看到这一幕,手里的菜盆颠了颠,到底还是从冰箱里取出块羊ròu,把刚洗好的小白菜放进了冷藏室。
“怎么,不做小白菜ròu丸汤了?”任天涯抓了一把旁边盘里的生花生,看他把ròu馅也收了起来。
“嗯,”苏原从购物袋里掏出冬瓜:“做冬瓜羊ròu汤吧,冬季养生里讲了,大补。”
任天涯瞄了眼苏原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和小细腿之间模糊的暗影,到嘴边的调侃用花生米塞了回去。
苏原听他不吭声,勾了勾嘴角,抡起菜刀片羊ròu。
“怎么不直接买羊ròu片?这切起来多费劲儿。”任天涯问。
“羊ròu片贵,半斤羊ròu片三十六块五,都够买一斤羊ròu了,还没有这样的好吃。”重点是贵。
任天涯手一抖,他买吃的从来不看价,及时行乐想吃就买。
苏原忽然蹲下身,歪头在流理台底下的fèng隙里摸。
“怎么了?”
“花生米,”苏原捏了颗花生米站起来:“你刚才没拿住掉了。”用水冲了冲扔进了嘴里。
任天涯:“……”
“花生挺硬,不太好消化吧,”苏原把切好的羊ròu片码到盘里:“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任天涯扫了眼满满当当的流理台:“我们两个人吃不了太多,除了汤,咱们随便弄个菜炸个花生米就好了,我看你还买了酒。”
“你喝酒?”苏原切冬瓜的动作一顿。
“啊,”袋子里装了六瓶啤酒外加一瓶牛栏山,按理说够两人的量,任天涯却猛然想起苏原很能喝,他也确实没说要跟自己一起喝,他过日子那么jīng细。
“啊,我吃菜就行。不是有排骨么,一会我给你做红烧排骨,这是我的拿手菜。”
“排骨?!”炖不烂更难消化。
“呃,炒白菜其实也挺好吃。”
苏原把菜刀啪嗒一放。
“任哥,咱们谈谈吧。”
苏原从保洁张大娘那听说过,任天涯跟他一样无父无母,只不过家无债务,又是高级技术人员,日子过得“洒脱”。
可洒脱也该有个限度。
苏原扔给任天涯两个软垫,自己先在实木沙发右边坐了。
任天涯抱着皮卡丘和妙蛙种子的软垫瞅了瞅,坐到苏原的对面,软垫统统放到了腰后,但他跟人谈话时,习惯身体前倾,所以并没有靠到。
“任哥!”
“啊?”
“你,该靠就靠好了,一直这么硬挺,你不累吗?”苏原瞪他。
任天涯摸摸腰,还挺感动,笑:“原儿,我就是坐了大半天,腰有点酸,没啥大事。你这样我还怪不好意思的。”虽这么说,他还是领qíng的往后靠靠,抽了皮卡丘抱在怀里。
做了大半天……
苏原语噎,瞪了任天涯足足一分钟,才舔了舔嘴唇道:“既然任哥你如此坦诚,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其实下午,我回来过一次。”
任天涯摆弄皮卡丘耳朵的手停了下来。
“xing向问题我无意置喙,也无意冒犯。我想说的是,在我们都在的qíng况下,希望你叫男友来时能事先知会一声,并能考虑一下由此带来的不便之处,毕竟咱俩现在同租。此外,以下的话原本我不该说,但,任哥,”苏原双肘抵在膝盖上,十指jiāo叉握着:“身体,是gm的本钱,还是该注意保养才对,如果不舒服,也不要硬撑,遭罪的是自己,我不是把室友隐私到处乱说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