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着的调子就像此生终结的jiāo响。
红色的液体蜿蜒过她的面容,在眼底滑下长长的血痕,那双清澈的眸子缓缓闭上,满是创伤的手臂无力坠落在空气中。
☆、Chapter40
澳大利亚私人型华裔医院迎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其被安置于顶楼的特护病房,护士长随时与整个主治室从摄像头观察病人的行为,就在昨天夜里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就疯了。
明明受着不轻的外伤,双手和额头缠上厚厚纱布,却不知疼痛一般举起台灯将往隔离玻璃上砸,被砸碎的玻璃碴落了一地,结果就那么赤着脚走来走去,满脚心嵌进的碎片,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没有任何标志xing动作,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内当医护人员赶到时,本想立马阻止,却丝毫没有防备被狠狠咬住几乎撕下一块ròu来,没人预料这样的事发生,猝不及防间又迅速被人用台灯砸了个头破血流,到最后制服对方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光荣负伤。
院长得到消息后不可置信的拨打了委托人的电话,然后亲自去隔离间了解qíng况。
注she了镇定剂后安静躺在chuáng上的女孩仿佛和不久前疯狂攻击的人不是同一个。
护士长被砸的时候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样,所以一瞬间没有任何防范,其他人恐怕也是,毕竟在昨夜给这位小姑娘做伤势处理的时候人还很正常。
老院长伸手判断病qíng的时候险些被咬掉手指头,病人被按住在chuáng上即使注she药物也依旧qíng绪bào躁,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覆盖着一切人类原有的理智和思维。
急忙做了伤口处理的护士在一旁皱着眉询问:“院长,她是不是疯了?”
老院长皱着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新安排的房间里所有能伤害到人的物品全部更换,摄像头进行24小时全方位监测,所幸的是在几针药物和安抚下那位年纪不大的女孩安分了不少,至少没有再做出攻击xing的举动,但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房里不知所谓的乱走,脚底的伤多次沁出血迹,处理了一回又一回,也不能将人锁在chuáng上,曾经尝试过,结果对方好奇的扭转身子去舔锁在腕上的铐链,身体曲成诡异的弧度,左手不久前刚处理的伤口加上大幅度不知疼痛的摧残,险些被扭断。
因为委托者的关系,这位病人弄得整个医院有关部门人心惶惶,专门指派的护士站更是加全了关注,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姑娘又做出什么事来。
护士长记录着报告,这实在是万幸,只要在这位病人面前放轻手脚,细声细语用最温柔的声调和肢体暗示安抚,对方就不会做出激烈的反应,反而有时候傻乎乎的像个五六岁的孩子,歪着脑袋眼神单纯天真的小声嘀咕什么,这种状态就像傻子一样,不同的是小姑娘几乎是不笑的,xingqíng变得胆怯怕近人,这种痴傻qíng况渐渐占了上风,在一天次数里出现的比较多,而只要一受到惊吓便立马充满了攻击xing,因为这样他们特意将整个六楼隔空只住下这一位病人。
实则护士长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她想不明白究竟经历了什么会导致人从原本正常的状态瞬间变成疯傻的人?她不由想起了为女孩检查的时候发现的满身伤痕,腰间被掐的青紫,脖子上全是吻痕,傻子都看得出来那是施bào后残留的证据,直到两个礼拜后,由于经常与病人接触,她已经可以带着小姑娘下楼走动了,对方的状态经过一周的调节已经保持在了稳定的水平线上,更加安静和沉默,护士长依旧记得在听到她用细细柔柔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时,自己究竟是怎样的震惊和欣喜。
他们都以为被悉心照料患有jīng神疾病的孩子是个哑巴。
这相处的日子里,从来没有人听到过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论是发疯的时候也好,还是安静的时候,顶多就是意思不明的音节词组合在一起,没人听得懂。
除了头几天刚送进来时发疯的作态让人战栗,后来那副乖巧可怜的模样叫不少护士觉得心疼,惶恐之余对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悯和同qíng。
护士长额头上fèng了四针的伤口留下了疤痕,就如同那句话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直记得小姑娘说的第一句话。
医院下的花园正巧在清晨,花匠喷洒上水珠,安静的只有风chuī和鸟鸣。
护士长在惊讶后蹲下身子,温柔着声音,缓缓上扬着嘴角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