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chuáng上磨蹭了半天,沈乐光下chuáng的时候海桐还在回味。他看着边走边脱衣服的人,心里的口水都要化作实体流成河了。
对方gān净流畅的肌ròu线条像是仕女们翩跹的裙裾,而凸出来的两块蝴蝶骨则饱含世间一切赞美。它振着翅膀,美丽又脆弱,小心翼翼地停立在枝头。
海桐的心思逐渐澄明,褪去了□□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chūn水。他突然想起来卢浮宫里的雕塑,沈乐光和它们一样都是造物主的恩赐。
不是所有的男人穿西装都是jīng英范儿,正如不是所有的男人穿衬衣都禁yù主义。但是沈乐光既然是造物主的恩赐,就肯定两样都不会落下。他的衣柜里除了正装和其它的休闲外套,万年不变的就是白色衬衫。
衣襟扣子要扣到最上面一颗,袖子上的扣子不出意外绝对不解开。
海桐躺chuáng上看着,边看便摇头。他觉得自己穿肯定就不会这么有诱惑力,背着光简直勾人犯罪。
“好不好看?”沈乐光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但还是遵从内心的回答“嗯”了一声。说完又觉得不够,连忙从chuáng上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了沈乐光。
“沈先生,我觉得你好看的简直要我老命。”海桐觉得这样表达才能展示自己内心千万分之一的恋慕。
沈乐光忍不住笑出声。“以前你怎么不这么说?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些。”
海桐在他的后颈处亲了一口,才害羞似的结巴道:“那,那个时候说了不会显得我很痴汉吗?而且方圆说感qíng里不矜持的女孩不招人疼。”
“那你现在怎么这么爱说了?”沈乐光为了方便海桐揩油,没有扣最上面那颗。
“因为我发现她错了嘛。”海桐抱着人往镜子前移动,手绕过去帮他扣扣子。“矜持又不能当饭吃。如果刚开始不是我整天厚着脸皮缠着你,还不知道现在腆着脸夸你的是谁呢,哪里能轮到我!”
沈乐光微垂着眼亲了亲他的手指。
镜子里的两个人jiāo颈相缠,姿态亲密,仿佛下一刻就要相拥着死去一样。
安秘站在门口等他们,一旁的田耀南不住地握住他的手呵气。
下车的海桐看见这一幕心肝止不住地跳了跳,他伸手拽了拽沈乐光,对方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门口的两人却一切如常,仿佛刚刚发生的暧昧只是海桐的错觉而已。
“哥哥,你们来了。”安秘按捺不住,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站到沈乐光面前的时候抿着嘴笑,像是个求夸奖的孩子。
海桐看见了,伸手戳了戳沈乐光。
沈乐光有些无奈,轻轻呼了口气后才上前抱住安秘。后者瞪大了眼睛,没一会儿就被yīn冷cháo湿的风chuī得发红。
“进来吧,外面风大,冻死人了。”田耀南靠着门柱搓手,一边抽鼻子一边跺脚。
海桐睨了他一眼,活该都写在脸上了。
“谁让你穿这么少的。”话是这么说,海桐还是扯了下沈乐光。
田耀南简直得了一种不嘚瑟会死的病。呼啸的风刮的人脸疼,他还只穿了两件衣服就在门口站着。
“我让他穿件厚的,他也不肯。”安秘看着田耀南,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感冒好啊,”回到屋里的田耀南被暖气笼罩着,说话也有底气许多。“感冒了就可以请假不去上班了。”
海桐朝他背上拍了一掌,“做梦呢吧!你只能因公殉职明白吗?!”
田耀南捂着心口,可怜巴巴地看着安秘,对方却只捂嘴笑。
“其他人呢,还没有到吗?”沈乐光帮海桐脱了外套,拿到衣帽架上挂了起来。
“廖宜时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估计马上就到,绵绵那个小兔崽子还在chuáng上赖着。”说完,田耀南伸手往楼上指了指,自己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瘫,扯过掉到地上的毯子盖住自己。
“绵绵在这里?”海桐有些惊讶,坐都不坐了一副想往二楼跑去的表qíng。
“昨天晚上过来的,突然按铃吓了我一跳。”安秘端来茶水,接过了海桐的话。他转身把杯子递给田耀南,后者竟然腆着脸说烫。
海桐瞧着愈发不对劲,皱了眉说道:“田耀南,我们家弟弟可不是过来给你当保姆的,你能把自己的老脸稍微收一下么?”
田耀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拉着安秘的手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