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被她噎的脸色难堪,涨红着耳根道:“谷伯伯留我们在这用晚餐,而且我家搬到对面了,以后我们大概会经常见面。”
“什么?!”谷小满一副见鬼的表qíng。
搞什么?
呵。谁稀罕跟他经常见面!
欧阳瑾被她惊讶的表qíng逗笑,为她解惑道:“你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我房间的窗户。”
谷小满一副吞了苍蝇的表qíng,盯着他半晌无语。
最终冷哼了声,揶揄:“谁跟你的窗户正对着,明明是你的窗户,对着我的窗户。”
她都住了四年了,他才搬过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连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也要纠正一番,争出个输赢。
欧阳瑾见她气闷的模样,没恼,反而低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谷小满感到莫名其妙。
欧阳瑾依然笑着:“小满,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谷小满听闻,眉毛狠狠一皱。
这货真是个天生的戏子,演戏演上瘾了?
她弯了弯唇,讥笑挂上嘴角,淡入琉璃般剔透的墨瞳中。
晚上,欧阳一家离开后,谷立夏才慢慢腾腾回到家里。
进门后,目光扫过没来得及收进仓库的礼品,脚步一顿,直接踹门走进谷小满的卧室。
“云珠,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他单刀直入地问。
谷小满刚要脱衣服睡觉,见他进来,气呼呼的瞪着他:“谷立夏!你进别人房间,不知道要敲门的吗?”
谷立夏眯了眯眼,一脸yīn鸷的神色。
5.第5章 吃里扒外
“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叫哥哥?!”他怒吼了声,这bào脾气跟谷太太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子俩。
谷小满做了个深呼吸,她忍。
“……哥哥。”她叫的敷衍,随即转身指着窗外不耐地说:“欧阳叔叔一家搬到对面了。真有那么好奇,选个日子去拜访。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谷立夏那张已经初显英俊、五官日渐立体的脸上,瞬间yīn云密布。
“谷小满,你找死啊!”他怒骂完,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谷小满。
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谷小满措手不及的被踹倒在地毯上,一侧肩膀重重的撞到chuáng沿上,传来一阵钝痛。
坐在地上,足足缓和了一分钟,才站起身,发泄般用力踹上门,反锁。
衣服也懒得脱了,倒头就睡。
——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两年……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谷小满的生命年轮又将多出一圈。
“欧阳哥哥,八年了,你在哪里?过得好么?”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夜空中不断炸开的大朵烟花,心里仿佛缺失了一块,愈加空落落的,不禁热泪潸潸。
时间在流逝,懵懂的孩子在跌跌撞撞的成长,时而天真,时而莽撞;那些成长中的疼痛,随着四季更迭,也只是岁月里残留的一抹看不见的印痕。
一晃眼,又是一个天高气慡的秋季。
清晨五点半,谷小满趴在阳台上,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
她双手做喇叭状,放开嗓子朝对面同楼层的窗户呐喊:
“欧阳瑾!起——chuáng——啦!”
深秋的清晨,空气清冷cháo润。
居民区的万物,被笼罩在一片幽静编织的灰白雾纱下。
而女孩特有的清脆嗓音,似乎在一瞬间唤醒沉睡了一夜的小区万物。
须臾,对面阳台缓缓传来一声尚带着浓浓睡意的回应,“小生,收到~”
男生困倦的嗓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纵容。
谷小满很满意的咧嘴笑开,灵巧的撤回身。继而迅速的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换衣服,洗漱,热上两瓶牛奶,拽上书包,准备走出家门。
临出门前,跟眼神迷瞪的谷立夏撞了个满怀。
“谷小满,你眼瞎啊!”谷立夏嘴上骂着,yīn鸷的瞪了她一眼。
这人有起chuáng气,从头到脚萦绕着浓浓的狂躁。
谷小满快速闪开身,嗤笑了声:“到底谁没长眼?”
她不想搭理谷立夏,隔三差五的羊癫疯发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