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薄凌傻眼了,房子里根本每一个人。佣人说禾淑离并没有回来,禾顾嘴瘪着又想哭,揪着薄凌的衣服眼泪汪汪。薄凌赶紧思考禾淑离可能会在哪里。
薄凌安慰禾顾说妈妈去买菜了,让他回房间做作业,自己跑去禾淑离的公司找人。公司没有人,学校附近没有人,家里没有人,周围没有人,薄凌本来对z国就不熟悉,也不知道禾淑离喜欢去哪里,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妈妈,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拨通伊利亚的电话。
“什么,你把淑离气走了!”伊利亚在电话里生气的质问。
“哎呀,不是那样,她误会了。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她跟你在一起吗。”薄凌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没有啊,那会淑离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帮忙接西西,然后就没有联系了。公司你找过了吗。”伊利亚郁闷的问。
“没有,到处都没有。怎么办,末末会去哪里。”薄凌着急的问。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淑离的电话打不通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了,薄凌,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伊利亚生气的怒吼,挂了电话。
伊利亚接到禾西西把她送回家,看见焦灼不安的薄凌理都没理就走出去。
“哎哎,你去哪里。找末末吗?我跟你一起去。”薄凌紧跟着。
“滚蛋,薄凌,我劝你别惹我。也别再招惹淑离。”伊利亚面色铁青,拳头紧紧握着,恨不得砸碎薄凌那张脸。
禾淑离不想被人找到,去了她最喜欢的一家酒吧。说来也好笑,最初喜欢这个酒吧竟然是因为酒吧里的酒保声音很像薄凌。禾淑离有一段时间压力很大,创作不出作品,手中资金不够,没有足够的人脉,所有事都堆在一起。
有次她很抑郁就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喝酒,第一次听,酒保的声音就让她泪流满面,在那么多人面前泣不成声。为了听到这个声音,禾淑离每天都来这里,点一杯酒坐下听酒保跟顾客说话,就觉得很满足。后来时间久了,酒保也记住了这个美丽忧愁的女人。
你来我往,禾淑离和这个酒保成为了朋友。酒保知道她有困难,每天安慰鼓励她,禾淑离有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的陪伴,慢慢振作起来,撑过了那段时间,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六年后,这个酒店已经被他承包,但他还是喜欢站在吧台为顾客调酒。
“淑离,你心qíng不好。”克劳斯递给禾淑离一杯酒微笑着问。
“嗯,克劳斯,血缘关系是不是真的切割不开。”禾淑离笑了笑。
“只要两个人身上流着同样的鲜血,就不会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禾淑离听到这个回答,狠狠灌了一口酒,呛得眼泪从眼角流下。
“宝贝儿,我给你调的酒可不是叫你这样喝的。烈酒烧喉,你还是不要着急。事qíng的好坏,都是有人决定的不是么。上帝只负责出题,答案决定在我们手里。”克劳斯温柔地笑着,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里,没一会功夫又给禾淑离调了一杯。
禾淑离这次听不进去,她真的害怕面对薄凌,面对过去,也很害怕和孩子的分离。薄凌是她心口的一根刺,碰不得见不得。拔掉这根刺,心脏就会停止跳动。cha上这根刺,却让她痛不yù生。过去的所有她都记着,好的坏的都在心里,可有些事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才会把自己推下悬崖。
克劳斯调的酒后劲都很大,禾淑离面前摆满了喝完的小酒杯,她已经彻底醉了,没有理智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
伊利亚找了好久才想起这家酒吧,开车一路飞驰到这里,挤进人群果然一眼就看见趴在那里的禾淑离。
“嗨,你来了。”克劳斯跟伊利亚打招呼,他们也是旧识,因为每次禾淑离喝完酒醉了的话都是伊利亚扛回家的。
“哦,辛苦了。我先带她走了。”
“她是有些心事想不开,你劝一劝,夫妻两有什么说不来的。”克劳斯抱怨道。伊利亚却一愣,夫妻,他随后苦笑,可是我们不是夫妻,抱起禾淑离,离开酒吧。
“伊,伊,伊利亚。哈哈,又是你来接我,辛苦你了,好累啊,我不想和小顾分开,我好害怕会再受伤害。”禾淑离心痛的说。
“嗯,不怕,淑离,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不怕,谁好伤害你我杀了他。”伊利亚不管禾淑离能不能听懂,冷漠又温柔的回答,轻柔的把她放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