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这样,我儿子多棒不是?”薄凌纳闷的说。
“是,那你很棒棒。儿子出事了你不心疼,十几岁受重伤打死一只老虎你也好意思提?”
薄凌狠狠瞪了凌云一眼怪他知qíng不报。身后的禾淑离满脸怒火转身拂袖而去,薄凌赶紧跟上去讨好,“末末,末末你别这样说嘛,我现在就去看孩子,我不是也是骄傲嘛。”
禾淑离不搭理他,大步往前走,直冲进病房里。薄铭身上被纱布包裹的一起不漏,就算脸上都是huáng色的药水和白色的纱布。
禾淑离看着自己原来软软嫩嫩的儿子伤成这样,一刻也忍不住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努力压抑着哭声把头埋进薄凌怀里。
“没事,已经脱离危险了啊。别怕,有比维斯在不会有事的。”薄凌柔声安慰道。
另一个房间的凌雨也刚才醒来,她立刻就下chuáng冲到这边的病房,看到薄铭几乎站不住跪下,幸好禾淑离手疾眼快的拉住她。
“末末,对不起,都是小翼的错,对不起,我把小翼jiāo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我现在就去找他。”凌雨愧悔的一把抹掉眼泪就要往出走被禾淑离拦着了,“小雨,你说什么话啊,这和小翼没有一点关系。男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你不用自责了,小铭已经没事了,好吗,你冷静下来安心坐在这里。”
薄铭的qíng况在一点一点好转,从他被凌翼抱出林子,包括他接受手术的十几个小时,现在已经三十多个小时了。这段时间凌翼没有出现过,因为他在受罚。
这个惩罚就是在薄铭醒来之前,他必须一直绕着这座山负重跑,什么时候薄铭醒来,什么时候他能停止。
凌翼身上扛着三个麻袋,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水泥,已经十几个小时,他数不清跑了多少圈,跑了多少公里,现在的他每一步都迈的很吃力。没有人看守,凌翼也一直坚持着,他眼睛通红,肩膀露出的ròu被那几个沙袋磨破流血和水泥混在一起。
不过就算吃了这么多苦,也丝毫不能减轻他的愧疚。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对薄铭是一种怎样的感qíng以后。他需要思考。最后凌翼做出的决定任然是离开,他爱着小铭,可是小铭太小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懂,他不能害了他。
又过了十个小时,薄凌经历了两天多的昏迷之后终于醒了。
他因为没有喝水的嗓子何在嘶哑,说一句话都很吃力,嘴上泛起白皮,眼睛里充着血。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着说了一句话,“妈妈,小翼哥哥呢。”
禾淑离听到这句话心里的酸意铺天盖地涌来。自己不眠不休守了他两天,照顾他替他担心,这小子居然醒来就挂念着凌翼。果然儿子大了留不住啊。
“你小翼哥哥在训练,我现在就把他给你叫来好不好。”
薄铭吃力的点点头,眼睛弯了弯,笑了,“妈妈辛苦了。”
“你还知道妈妈辛苦,一醒来就问凌翼。”薄凌没好气的说道。
凌翼在薄铭醒后就被凌雨带着去洗漱了,不然这幅样子被薄铭看到还不得心疼死。
肩膀负担着东西太久,凌翼被那些水泥搞得灰头土脸十分láng狈,最严重的是他的衣服和血汗黏在一起了。伤口又不能放着不管,凌雨和凌云等他洗漱gān净以后狠下心一把撕掉他的衣服。同时也把凌翼黏的很紧的很大一块皮肤一起撕了下去。
凌翼狠狠咬着牙,汗水大片从额头涌下去,饶是比维斯都看了心惊胆战,可凌翼愣是用力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随后肩膀就是火辣辣的疼。
凌雨崩溃的抱着衣服大哭,比维斯和艾伦赶紧上去给凌翼止血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纱布。这样下来,凌翼也没比薄铭好在哪里。
“小翼,疼不疼,别怪妈妈好不好,妈妈之是……”凌雨心疼的搂住凌翼道。
凌翼摇摇头,笑了一下,“妈妈,没怪您,是我自己做错了,让小铭受伤就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他。”
凌雨带着凌翼去了薄铭的病房,凌翼看到薄铭现在的样子几乎泪崩,他眼睛里都是qiáng忍的眼泪,薄铭也要哭出来。
“对不起,小铭,疼不疼啊。”
“不疼,你来我就不疼了。”实际上这会正是薄铭麻药褪去的时间,全身几乎都让刀子划过怎么会不疼,他说不疼不疼眼泪都快流出来。
凌翼陪着薄铭聊天,他又像以前那样,对薄铭百依百顺,很温柔。薄铭看到凌翼以后立刻就变得不一往,说出的话也一如以前那么轻快,小翼哥哥小翼哥哥的叫个不停。